花月感觉自己可能撑不住一晚上,她停下笔,把椅子移到薄宴身边:“薄宴哥哥,我能抓着你衣服睡吗?”
少年嘴角抽了抽,然后把衣角扯给她:“我们花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粘人了啊?”
花月不想搭理他调侃的话,她太困了。
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趴在桌上睡起来。
房间里只有蚊香浓郁的艾草味环绕。
薄宴看着她睡熟,手指还不忘记松掉,有些无奈。
不就是怕他去找薄海吗?
不去就是了。
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不舒服,翻来翻去地换姿势。
薄宴轻轻扯开她的手,把人抱起来,上了楼梯,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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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醒来时,天色已经微亮。
她后知后觉的现,自己居然在床上。
她蹭一下坐起来,恐惧让她脸上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坐的太猛,头有些晕。
“醒了?”淡淡的声音从书桌前传来。
花月揉揉眼,就看见薄宴正靠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书。
见他老实地坐在那里,花月松了口气。
薄宴把视线从书上挪开,瞥了她一眼:“紧张什么?哥哥答应过不离开,就不会离开。”
他看了眼渐亮的天色,把书合上。
“哥哥得走了,等下被邻居们看见——”他回头看着花月,又低声笑了,“影响不好。”
小姑娘还想不到这点,他却不能忘。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花月不行。
花月有些疲累,没精打采地点头。
薄宴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她困倦的样子。
他伸出拇指摩挲她青的下眼睑,低声说:“花月,哥哥不会乱来的,哥哥还想看着我们花月长成大姑娘呢。”
花月怔怔地看着他,有些茫然。
他是什么意思?
薄宴看着她懵懂又泛着水光的杏眸,抿了抿唇,艰难地别过脸。
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顿了一会,声音有些沙哑:“早饭哥哥帮你煮好了,再睡一会,记得吃,嗯?”
说完,不敢再看她一眼,转身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花月一个人,她视线移到开着的台灯上。
薄宴就这样,坐在那里一晚上,守着她。
怕灯光影响到她,还特地把灯头折的很低。
她摸摸越跳越重、越跳越快的心脏。
薄海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至少,薄宴不用再为薄海这个人,终日忧心。
生活,在一点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