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语却猛地伸手扯住他的臂膊:“龙于行,你回答我。”
“程小姐,请自重!”龙于行微微用力一抽手:“我与你无话可说。”
语毕,阔步离开。
程心语无力地跌坐在石椅上,心里一阵阵酸涩的疼痛感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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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男人脚步靠近,天然想要快转身离开,却在转眼间被人挡住。
对方的身影把头顶的光线都遮挡住,那种压迫感随之而来。她喉咙一涩,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看到什么了?”男人的声音略带嘶哑,眸光灼灼,紧盯着她:“听到什么了?”
“我……”其实她可以说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可面对男人那逼人的视线,天然还是无力地阖了一下眸子:“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出来帮适宜收衣服——”
“你有什么想法?”龙于行不待她把话说完便打断她。
天然怔忡,一脸茫然看他。
龙于行却是微微眯起眼睛:“你想给我装傻吗?”
“我——”天然有些不知所措。
“今晚八点,陪我到寺庙广场走一走。”龙于行突然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摞下这么一句,不待她反应,便离开了。
天然呆在原处,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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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你怎么了?”看着天然空着手回来,压根没收衣服,适宜挑起眉:“衣服呢?”
“啊——”天然一惊,目光往着自己的双掌:“我马上去收。”
“等一下。”适宜唤住她:“你怎么失魂落魄的,遇上什么事了?”
“没事,我刚才想事情,就忘记打水了。”
“你骗我。”适宜微眯起眼睛:“看你的样子,是为情所困吧?”
天然一惊,掌心往脸颊抚去:“我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适宜蹙眉:“龙于行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听着她的问话,天然有些错愕:“适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天然,你是当局者迷。”适宜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心想着自己最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出现了:“跟我说说。”
“他只约我今晚八点随他去寺院那边走走。”天然走到适宜身边坐下,把方才她见闻龙于行与程心语的事情告诉她后,问道:“适宜,他这是什么意思?”
适宜头疼地抚抚额,看了她好半会,才道:“据我估计,他是要向你表明心意。”
天然闻言,双瞳瞪得老大,久久无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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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出去后,适宜便打算洗漱休息。
方才,她与天然讨论了关于龙于行的问题,最后,她教给天然一个若龙于行当真向她表白的应对办法。
相信天然能处理好的!
想到这里,她握了握拳头,算是自我安慰一下。
拿起水盆,她推门出了屋。
经过这两天泡澡与擦拭药酒后,无论是腰伤还是脚伤她都好得差不多,基本上能够活动自如了。她其实挺感激东方信的建议,虽然来这里也有些不愉快的经历,可最终治好了她的腰伤,这一行也便值得了。
她出门后,走下台阶,往着水井走去,待要靠近时,但见那里有一道高。大身影也正在打水,不由立即顿了步。
那人是谁,她单看背影便已经知晓。毕竟这几天来大家如同陌路,她不想在这时候与他单独相处,因此索性转过身,想先回房,过一阵子等他走了再来打水。
“陈适宜,你逃什么?就那么怕看见我吗?”
适宜才转过身,却听后背那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声音其实很淡,却带着极浓的嘲讽味道,好像她是落荒而逃似的。她遂顿了步,回转身,大步流星走向水井,嘴上不服输地道:“拜托你对着水井照一照自己这自恋的样子有多恶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