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宜还来不及去追问东方信何以他要与她去拜见不过大师,但见他给她使了个眼色,不待她反应便起身走出了凉亭,只得转脸对天然点点头,无奈跟上。
男人的脚步有些快,她加了,才勉力赶上他。她本来便受了些伤,如今走得急了,难免有些气喘:“东方信,你赶着去投胎啊?”
“你少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东方信冷哼一声:“不过大师可没那闲暇时间等你。”
“你带我去找不过大师是做什么来着?”
“去了就知道。”
他不说,适宜自然好奇。她本想追问何以他要如此神神秘秘,但见男人神色沉重,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遂作了罢。
反正不多时便会知晓,不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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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主持房前,东方信与守在门前的小僧侣说明来意,那小僧侣遂敲敲房门:“师傅,有位东方施主求见!”
“请他进来吧!”不过大师稳重的声音传出。
听闻他回应,小僧侣推开了房间大门,请东方信与适宜进去。
东方信领着适宜进入房间,那小僧侣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不过大师的禅房相当简洁干净,所有家具都一目了然,倒与平日电视上看到那些主持的禅房不分上下,有种古朴的味道。
看着房间中央那墙壁位置悬挂着的一个大大的“静”字,加上看到那大字下方席地盘膝静坐着的不过大师,适宜原本略显浮躁的情绪竟神奇地平和了下去。
“不过大师,打扰了!”东方信对不过大师的态度相当恭敬,对他行了一个佛礼。
不过大师身形高大壮硕,虽已年过花甲,却仍旧精神爽朗,看起来相当壮健。
听闻东方信话语,他缓缓张开了眼睛,抬眸瞥东方信一眼:“东方施主,贫僧有礼了。”
同时,向适宜微微点头:“女施主,有礼!”
适宜连忙也学东方信一样对他行礼:“不过大师,你太有礼了!”
东方信闻言,嘴角一抽,有种想伸手去掐死她的冲动。
不过大师站了起来,眉目慈祥,他举臂示意他们到一旁的榻上落座:“请!”
看着东方信与适宜相继坐下,他为他们倒了茶水。
几句寒喧过后,东方信看了适宜一眼:“大师,这次就麻烦你为她诊治了!”
“东方施主言重了,贫僧自尽力而为!”不过大师淡淡一笑,目光幽幽地看适宜一眼:“女施主,请随贫僧来。”
他说着,起身往一旁桌椅走过去。
适宜瞪向东方信,眼里透露出不解。
“过去!”东方信只向她使个眼色。
眼见前方不过大师已落座,适宜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方才听东方信与不过大师言论,他们似乎是要讨论关于诊治她的事……她最近受了伤,又有腰痛缠身,这额头的伤自是不碍事的,只怕东方信是授意不过大师为她治疗腰伤。
果不其然,待她坐下后,不过大师为她把了脉,随后掌心往一旁的榻上示意:“女施主,请转过身去。”
适宜按他示意的方向坐了过去,背了过去。
适宜本以为,不过大师是要为她做些推拿之类的,可不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布袋子。一翻开布袋,里面的东西让她傻了眼。
乖乖,布袋里装着的银针少说也有上百枚——
“干嘛?”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后腰,一脸惶恐地看着不过大师:“我去医院打针也就一次过,难不成你要把这些全部都插进我皮肉里?”
“女施主,插这个不疼的。”
“谁信你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
适宜连忙看向东方信,那小眼神里全是求助光芒。
东方信视而不见,只对不过大师道:“大师,请下针吧!”
不过大师点头,弯腰便去拿布袋里的银针。
“东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