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下四周,等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踮起双脚,将嘴凑了方廉的耳边,低声道:“这……帐内有很难闻的血腥味……”
“夫人呀,你这话到底想阐述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啊?!”
“哎呀,你怎么不懂呢,就是很难闻……很感到害怕那种……”
“你别老是大惊小怪的可以么,我怎么感觉你自从到你娘家过后,就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总是提心吊胆的。”
“我哪有,我一个妇人害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怎么到你嘴上就变成了软弱无能之辈!”
方廉劝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命人送你回家去,玉岚也在家中等着你呢。”
“也好,来这里关心你一下,反倒被你一句话说得我心都凉了,那我也只好带着心寒回去了。”话落于此,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方氏府邸去了。
“你们两个暗中保护我夫人,听到了没有?”
“属下遵命……”
两位官兵受方廉之命暗中保护罗氏夫人。
在方氏府邸,玉岚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吹着糖人,她越来越对糖人的把控力道娴熟自如。
以灵活的手法,将原本就是死的物品登时变得活灵活现。
拿在手中精美生动,对吹糖人的手艺又上了一个台阶。
门外“哐当”一声,惊扰了屋内的玉岚。
外面出什么事了?门没有关么?
她探出头望了望院门,她的明眸闪烁一亮,居然是夫人从娘家回来了。
她奔向门外,望着罗氏夫人,笑眯眯地道:“夫人,好!”
“是玉岚,小丫头!我挺寂寞的,你快过来,陪陪我……”
说完,二人回到了后庭院落屋内,欢快着聊着各自几年里所生的奇闻趣事。
罗氏夫人得知玉岚最近学习吹糖人这个手艺,心里不知觉的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也曾喜欢吹糖人,那是她和丈夫相识的时候,也是她们两个人最快乐的时光。
玉岚看着罗氏夫人的笑容,心里也充满了喜悦。她决定为夫人制作一尊特别的糖人,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当年,若不是夫人收留奴婢的话,奴婢恐将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废墟中,慢慢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所以奴婢今日为报答夫人您的恩情,特意现场给你吹一只黄鹂送给您,以表示您归来的喜讯以及奴婢对您的恩情纯厚。”
罗氏夫人面色一喜,连声说道:“好,好,就依你的,哈哈。”
玉岚不过片刻,就吹好了一只色彩斑斓的黄鹂鸟,“给……”
罗氏夫人居然没想到玉岚做得这么快,这是罗氏夫人预料之外的事。
罗氏夫人将糖人拿在手中欣赏了好久,“这手法,这工艺,简直一绝啊!”
而玉岚知道罗氏夫人在夸许,但为了做人讲究低调、谦虚,玉岚的双颊上微微泛起了红润之色,说:“谢谢夫人的谬赞了!奴婢只是从师傅那里学来了一点皮毛手艺而已,并没有真正领悟其中。”
“玉岚啊,你就别再那么谦虚了,好么,我当年学习了一天,觉得这手艺难度过于大,就没有学习。可如今看来,这手艺居然被你学走了,说明你对这门手艺的天赋在我之上啊!”
“夫人……”
“玉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既然把这门手艺学到手了,要学以致用才是。也许呀,老天是看我在好人有好报的份子上,你或许是继承我未完成的意愿去完成它的!我说得对不对?”罗氏夫人笑了笑。
“夫人,你这才说笑呢,奴婢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呀!”
“玉岚,你可别这么想,我是把你当成了自家闺女来养啊!你可懂我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