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巡抚大人来了,太好了!”
院外,一阵整齐有序的衙役队伍从胡同内经过。
徐阶循步朝庭院扫视了一圈,从怀里打开了之前朝阳公主朱梦曦给他的地图,根据所标注的标记来看,这里应该就是地图上所标注的位置。他细细琢磨着这张图,以坐标轴承轴为中心原点出,西北这个角度方位来观察,确实是围绕这一线路来展开的。经过片息时间,他终于想明白了,地图标注没有问题,所以收起了图纸,准备让队伍向着院子的西头方向进。
可见,屋子里的那一阵是多么的震颤,一整排的队伍人手拄着沉重的铁棒,因行走时,不方便握在手中,只能托在后面摩擦着地面。
他们在这一路上看到了每一所厢房都挂满了红条,鲜红出奇,感觉让人回到了难忘的初恋的那一段美好回忆。
他们这一列人听到了屋内有人在说话,于是就朝着这边赶来。
这一波震动让聂白羽和刘掌柜都为之胆怯,他们脸色尤为难看,“这是生什么事了?”刘掌柜慌里慌张,步伐时缓时快,两只瘦骨黄皮的手张开,仿佛像鸟雀那般遇到危险就扑飞而去。与此同时,聂白羽便开始有所怀疑了,她的双眸闪过一道白光,冷冽血腥,心里好像在说敢坏我好事,这一次有你们好受的。她望着不远处的6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俩人,拿起匕,循步踱去,欲要斩尽杀绝。
6雍鸣见势不妙,他举手拾起地上掉落的绣春刀,将苏醒着的朝阳公主朱梦曦安置在门外,他才放心与聂白羽决一死战。
他望向聂白羽,语气犀利道:“你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吗?尽管说出来,不然接下来就没有机会了。”
聂白羽听后顿时大笑:“我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哼,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我问你一句,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要杀就杀,哪这么多废话。看招!拿命来。”
就当他们动手之际,有人忽然叫住了他们。
6雍鸣回头激动地看到这个人正是徐阶,后面领着一列列的衙役。
徐阶现了受伤的朝阳公主朱梦曦,便快步地走到了她的身旁,观察起了她的伤势。
“朝阳公主,杨某来晚了,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这句话就免了吧,本小公主都成这样了,你就别笑话我了。”
随后,叫来了身后的医役,给公主把脉诊断一下,看看除了外伤,有没有伤到心脉。
“经从脉象来看,虽然存在伤口失血过多的迹象,脉搏跳动相对平稳,其它并无不良情况的出现。”
徐阶说道:“是这样啊!那有没有补血益气的药,给公主殿下呈上。”
柔软的纱裙在微风中轻拂,细长的手臂轻轻扬起,衣袖随之飘动,似乎在跟随着风的舞蹈,显得格外婉约风雅。她的鬓角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微微的笑容在唇边荡漾,“徐巡抚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本小公主都不好回拒了。”屋子里刀响不绝,杀意蒸腾于外,她这才想起,6雍鸣还在屋内与聂白羽拼命厮杀,立即回过神来,对徐阶继续说道:“对了,徐巡抚大人,你还是进屋看看吧,6雍鸣在与那个恶妇决斗,我怕他出事!”
“好,你在外注意安全。”他命人在这里守护公主的安全,带领其余人进屋去逮捕聂白羽归案。
屋内的刘掌柜看到他们如此寒凛剔骨的场景,浑身不停地颤抖,差点当场被他们的锋利刀刃给嗝屁了。忽然,有一洪亮的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6雍鸣眼看徐阶来了,就收起绣春刀,来到了徐巡抚大人的身边,幽幽说道:“徐巡抚大人,你终于过来了,快点拿下此女!”
他明白了,扑掸6雍鸣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到那一边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我!”
“那徐巡抚大人……我去外面看看朝阳公主朱梦曦怎么样了。”
“她无事,多加调理和吃药就行了。”
徐阶说完,6雍鸣这才放心,踏门而出。
焦头烂额的刘掌柜在原地直徘徊,听到徐阶和聂自羽的对话,才放下犹豫。他终于明白了聂白羽一直在骗自己,一直在利用自己,获得自己的财富去壮大她的国家。他经历了世事百态,却唯独看不了人心,也不禁地连连作叹。
“你一个日本人,在中国伪装多年,难道仅仅是为了钱才来到沿岸的,我猜这没有那么简单吧?你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我命人将你捉拿归案,严刑拷问。”
聂白羽似乎对徐阶的质问没有在意,眼中的血光正直向他望去,言辞犀利,不含半分客道之话,说:“你也配知道我的全部秘密?!先问我的刀再说吧!”
在徐阶身侧最近的两名衙役举起铁棍,挡住了顺其势袭面而来的聂白羽的刀刃,将她的匕打落在地。旋即两名衙役齐身押住她的肩膀,她不停地反抗,就当快要挣开束缚的那一瞬,第三个衙役前来困住她,才勉强将她制服。
“把她押下去,回去等候落。”
屋里只剩下徐阶与刘掌柜俩人,相互瞧看着。刘掌柱悠悠开口:“你……你是松江府巡抚大臣徐阶徐巡抚大人。”
“正是本官。不过,本官今天来捉拿聂白羽的,而你金屋藏娇则是罪加一等,包庇她,你该如何解释呀!”
他顿时慌了神,下跪道:“还望徐巡抚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受那个毒女人蛊惑,才一时鬼迷心窍,不分事情的黑白,还请……还请徐巡抚大人能够放过我,求求徐巡抚大人了。”
“嗐,你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呐。罢了,你还是去县衙接受一下审问,等结案后本官自会放你离去!”徐阶表情严肃的说道:“来人啊,把他也给本官带下去。”说完,他扬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