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们二人站到了一起,相互对视着彼此。
“请刘掌柜聂白羽站好位置,咱们即将要开始了,请做好心理准备!”婚礼主持人再次对他们二人说道。
虽然俩人都非常紧张,但经过婚礼主持人的一番说辞稍微平和了各自的心情。
“二人面向祖碑,给父母叩头问好!”
聂白羽看到刘掌柜的父母都入黄泉了,她的脸上爬满了一千个不愿意,但一想为了能达到目的依旧忍着。而刘掌柜那边恰恰相反,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脸上不知有多高兴,他都快迫不及待等着聂白羽牵着他的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他们做完了这些仪式后,主持人道:“礼成!”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欢快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个美好的时刻中。
“刘掌柜啊,咱们兄弟二人好好在这桌上喝个两杯,可好?”其中一位宾客站了起来,走到刘掌柜的面前,挽住他的脖子,就如同将他视为自己的弟弟这般,百般友好亲近。
这位宾客和刘掌柜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俩人认识已经快十多年了,一直以来是他帮自己经营这家客栈。自己今天过来参加刘掌柜的婚宴是为了给刘掌柜留个面子,顺便来要一下商业分成,近些日子手头有点紧,借此机会就忙着过来向他谄媚一下能否要些钱来,解决自己当前的燃眉之急,更何况当年的商业分成为五五开,一半的钱还有自己的,怎能不过来向刘掌柜要呢?所以今天,刘掌柜如果给了,就证明他和自己的商业关系仍是合作伙伴,还有利可图;如果不给,就只能证明他想撕毁当年商议过后的那张契约合同,不想与自己有任何的商业瓜葛。目前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一、他现在变得非常富裕了,也娶了妻了,就忘记了当年立下的字据,想解约合作关系;二、有了足够的银两,就放飞自我,想成为一县之中一呼百应的大商贾,另寻道路,转型投资,重振他家雄威。无论是那种可能性,无时不刻地让自己认清现实的残酷。于是,自己早做一点打算,将自己的股额要回来,才是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
刘掌柜一眼看出这个人便是彦一斌,心想他此次过来是别有用心,就立马撇开话题,回道:“是彦一斌,彦老弟啊,今日是什么风把你也吹来啦?”
“哎,瞧你话说的,你今天不是娶媳妇了嘛,老弟我特意前来为你们托福。”
“既然老弟今日知道是我大喜的日子,那就过去坐坐,喝上几杯喽!走!”
他们二人到了那个角落的桌旁坐了。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鸡、鸭、鱼还有许多平时吃不到的海鲜,除此之外桌上还有几坛好酒,这才是今晚的主角。
在此过程中,他们喝得酩酊大醉,早已忘记了在场还有其他人还要敬酒道谢。
路上,6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坐着马车来到了松江府衙旁侧的内衙。
这一次,他们不仅要拜谢巡抚大臣徐巡抚大人,还要向他提供一些人证擦,让对方无法再狡辩来充分地掩饰自己的罪行。
6雍鸣环望府衙的布局设施,不停地称赞这里办案机构好威严好雄阔。
每个栋房鳞次栉比,都别有一番特色。
他平生第一次来到这么壮丽威严的办案衙所,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新鲜之感。
“哇塞!这里也太……威赫壮观了吧!”
朝阳公主朱梦曦在前面向他示意挥手道:“好了,别看了,咱们进去吧!”
“走,那就进去呗!”
松江府的内衙是由一座巨大的红油漆铜门、前厅、内厅、后厅、书房、议事厅等多个部分组成。大门高大宽阔,四周是高大的围墙,门的两旁矗立着两只石狮子,显得威严不可侵犯。进入内衙大门,则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铺设着青石板,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宽敞的石子路,两旁是整齐划一的楼房。这些楼房是内衙的各个部门所在,例如刑部、兵部、户部等等。每个楼房的门前都有一个木制的牌匾,上面用金字书写着部门的名称;走过这条路,最终来到内衙的中心大殿。这个大殿是内衙最重要的地方,是官员们办公、开会、裁决案件的地方。大殿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红木案桌,案桌上放着各种文书和笔墨,旁边有几个官员正认真地研究案情。大殿的两侧是高大的墙壁,上面挂着各种图表和地图,展示着整个松江府的行政和经济情况;在内衙的角落里,还有一些小房间和牢房。这些房间是用来拘留罪犯和审讯的地方。牢房里面黑漆漆的,光线昏暗,地面上铺着草垫,角落里有一口臭气熏天的马桶,让人不寒而栗。
朝阳公主朱梦曦向门外两个衙役禀明了一切事宜,他们来外在此等候。
两个衙役向厅内奔去,禀报给了徐阶。
徐阶听到后,立马将自己的公务放在了一旁,跟着衙役的后面徐步走来。
随而,他来到了门外,接待了朝阳公主朱梦曦和6雍鸣。
过后,徐阶就带着他们进了屋,并命令侍卫给他们沏了茶,详听了他们所说的事情的经过。
“还有这种事情?!太可恶了!!”徐阶气得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捏碎,砸向地面,飞溅四方。
他们看到徐阶这般生气的一幕时,嘴角抖颤,像是他们在招惹他那样,让他们哽咽腮帮子,无法呼吸到外围的空气。难道要窒息在此?不,不能。于是,朝阳公主朱梦曦对着徐阶微笑的同时,两手像猫爪子在你身边不停地翻挠,表示你先消消气,熄熄火,不要暴躁过头,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即便你是朝中显赫的大臣,也要有所约束,千万别伤了和气才是。
徐阶心中清楚得很,现在的情绪谁见了都会害怕,更别说作为女子的朝阳公主朱梦曦了。不到一刻,经过自己的控制:情绪稍微比之前变好了些。嗨!年岁大了,自然爆脾气就多了,情绪自就会紊乱。他只是微微地叹出了一口冷气后,说道:“之前,我怒火攻心,做出的有违天和的行径才让大家如此的害怕,请大家莫要放在心上。我这个人就是有一个坏毛病,什么都能容忍,就是在气老天爷明知对方使诈,还要一味地维护她。真的太可恨了,狠得我牙花子痒痒啊!”
经他嘴里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不无道理。
6雍鸣、朝阳公主朱梦曦以及其他官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即便和他相处甚好的官员,早习惯了他的“老滑头”的个性,并不觉得非常意外,也还是想缓解一下刚才尴尬的气氛。
听完徐巡抚大人方才一言,本小公主真仍受宠若惊啊,不得不令小好佩服不已!”朝阳公主朱梦曦拱手相道,内心泛起了无边的波澜,这样子说到底激不激起他的愤满。然而令她万万也没想到的是徐阶居然不生气,反而低眉微微一笑:“公主殿下,说得极是。”
这才让他们放下心来,不再变得紧张。
他又道:“诸位请坐。”
众人心中的担子一落,就回到了位子上坐了下来。
6雍鸣扬起袖子,说:“徐巡抚大人,咱们这次来一是为了感谢您老给咱们哨的这封信,二来就是公主殿下说的那番话,还请徐巡抚大人您继续帮助咱们。等此案结请了以后,咱们回到京城后,一定会在陛下面前多多替您老美言几句的。”
徐阶听后,笑得合不拢嘴,说道:“此事倘若真办成,还请二位真要在皇上面前替臣多多美言几句啊!”
“哈哈,徐巡抚大人说笑了,那当然可以,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朝阳公主朱梦曦也开口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关于聂白羽的事情就落入了徐阶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