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闻言,心中暗自思量,此时若直言张爵之嫌,恐生嫌隙,难以探得其虚实。遂缓声道:“大人言重了。在下此番前来,实乃受陆将军之命,探寻一事。然陆将军亦曾言及,大人乃国之栋梁,忠诚可鉴。在下心中甚慰,故未敢有丝毫疑虑。”
张爵闻韩辰之誉,神色未动,眉宇间却隐含几分审视之意,他的目光如炬,直视韩辰,似欲洞察其肺腑,沉吟片刻,方缓缓言道:“韩壮士过誉了。吾虽忝居高位,然为国为民之心,日月可鉴。陆将军之托,吾自当竭力而为。然此事干系重大,须谨慎行事。未知韩壮士所探何事,可否明示?”
韩辰闻张爵之言,神色不变,心中却如鼓点急敲,思量着如何措辞,既不泄露机密,又能探得其心意,遂轻捋鬓边丝,举止从容,言道:“大人所言极是,此事干系重大,在下自当谨慎。然则陆将军所托,微妙难言,难以径情直行。不过,在下可略作提示,此事关乎倭寇之患,亦与大人府中之人有所牵涉。”
张爵闻韩辰之语,眉头紧锁,目光如电,似欲穿透韩辰之心扉,探究其真实意图。须臾,他缓缓言道:“壮士所言,颇为隐晦。然吾府中之人,皆忠贞之士,岂会与倭寇有所牵涉?此事若真,吾定当严惩不贷,以正乾坤。”
韩辰见状,心中暗自思量,张爵此举,或显其心中疑虑未消,亦或暗藏戒备,然韩辰面色不改,举止从容,轻抬右手,以指尖轻捋鬓边丝,举止间尽显从容与雅致,他目光微闪,缓缓言道:“大人勿急,此事微妙难言,在下亦知其中干系重大。然则陆将军所托,在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大人府中之人,在下自当小心查探,绝不妄加揣测。”
韩辰言罢,复又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张爵见状,神色稍霁,然目光中犹有疑虑未消。
“韩壮士,”张爵沉吟片刻,终是开口言道,“此事既关乎国家安危,吾自当鼎力相助。然则府中之人,皆与吾情同手足,若真有牵涉其中者,吾亦难逃其咎。故吾希望壮士能谨慎行事,勿使无辜之人受牵连。”
韩辰闻张爵之语,神色愈恭,抱拳道:“大人宅心仁厚,在下钦佩不已。此番前来,在下自当小心行事,绝不妄伤无辜。然则倭寇之患,迫在眉睫,须得尽快解决。在下斗胆,恳请大人允我暗中查探,以寻得确凿证据。”
张爵微微颔,目光渐趋和缓,言道:“韩壮士能如此深明大义,吾心甚慰。然此事干系重大,须从长计议。吾府中虽不乏忠贞之士,然亦难保无宵小之辈混迹其中。吾欲派心腹之人,暗中协助壮士,以探其虚实。”
张爵言罢,遂唤心腹之人入内,乃是一青衣小厮,模样伶俐,步履匆匆,小厮神色愈凝重,俯身垂,静待大人后续吩咐。
张爵遂轻抬右手,以指轻扣桌案,沉吟片刻,低语道:“此番行动,务必谨慎。你且随韩壮士行动,暗中留意其举止,若有不妥之处,即刻来报。”
小厮闻张爵之命,神色愈恭谨,俯身垂,应声道:“遵命,大人。”
言罢,小厮缓缓起身,目光转向韩辰,微微欠身行礼,以示敬意,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举手投足间尽显伶俐之色。小厮随即移步至韩辰身侧,目光低垂,步履轻盈,他右手微扬,轻抚衣摆,举止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机敏与伶俐。
韩辰见状,微微侧身,以礼相待,目光中透露出赞许之意。
小厮心领神会,轻轻点头,随即转身,行至门边,他轻推门扉,动作小心而谨慎,似恐惊扰了屋内的静谧。
小厮与韩辰,一前一后,穿行于幽静庭院之中。月色皎洁,如银纱轻覆,将二人身影勾勒得分明。小厮前行,身形灵活,穿梭于花木之间,步履轻盈,宛若无物,其左手轻抚腰间,似藏有暗器,以防不测;韩辰紧随其后,步履沉稳,神色凝重,目不斜视,唯余月色与影,伴其左右,他的右手轻握腰间剑柄,以防不虞,心中暗自筹谋,思索着如何既探得虚实,又不伤无辜。
小厮行至一假山前,忽地停步,转身望向韩辰,目光闪烁,似有所言。
韩辰见状,亦停下脚步,目光微垂,静待其语。小厮轻启朱唇,低声言道:“壮士,前方乃大人平日休憩之处,常有重兵把守,汝须得更加小心。”
韩辰闻小厮之言,神色愈凝重,颔以示谢意,低声道:“多谢这位小哥提醒,吾自当小心行事。”言罢,韩辰目光微闪,环顾四周,但见月色如水,花木扶疏,幽静之中暗藏杀机。他心中暗自筹谋,思索着如何既能探得虚实,又不惊动府中守卫。
韩辰心中筹谋既定,遂低声吩咐小厮:“汝且在此等候,吾独自前往,以探虚实。若有异常,即刻示警。”
小厮闻言,面露担忧之色,却不敢违抗,唯有点头应允,目送韩辰孤身前行。
韩辰遂单身独进,步履轻盈,犹如夜行之猫,悄无声息地穿越庭院。
月色之下,他的身影忽隐忽现,宛如鬼魅。
至假山之前,但见守卫森严,重兵把守,甲胄之光,在月色下闪烁,寒气逼人。
韩辰心中暗自思量,若硬闯,势必惊动守卫,难以探得其虚实,他遂心生一计,悄然行至假山一隅,但见此处草木茂盛,枝叶繁茂,遂隐身于其中,屏息静气,以待时机。良久,但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韩辰心中一紧,目光如炬,透过枝叶缝隙,但见一名守卫手提灯笼,行色匆匆,似要前往别处。
韩辰见状,心中大喜,知此乃天赐良机,遂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犹如影随形。
守卫浑然未觉,提灯前行,穿廊过院,渐行渐远。
韩辰紧随其后,步履轻盈,行至一偏僻院落,守卫忽地停步,转身吹熄灯笼,轻推屋门,闪身而入,他目睹此景,心中暗自揣度,此院落偏僻幽静,守卫的严谨,非同小可,其中必有隐情。韩辰遂悄然趋前,贴墙而侧,但闻屋内人声低吟,言辞隐晦,难以明晰其意,他蹙眉凝思,心怀忧灼,然未敢轻举妄动。顾盼之际,皓月当空,清辉似水,花木葱茏,景致宜人。于是,计上心来,悄然撷取细竹一枝,以之轻启屋牖,微窥其内。
韩辰微窥其内,但见屋内烛光摇曳,影影绰绰,一女子身着华服,端坐镜前,容颜绝美,正是婉清夫人。
婉清手持玉梳,轻理青丝,眉宇间隐含愁绪,似有心事重重。
韩辰心中暗自惊疑,不知婉清夫人深夜未寝,所为何事。
忽闻门外传来细微声响,韩辰心中一紧,连忙屏息静气,以待其变。
但见一青衣小厮,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似欲入内。
韩辰心思电转,暗忖此青衣小厮深夜至此,必有蹊跷。观其行止,鬼祟非常,莫非与府中隐秘有所关联?念及此,韩辰愈警惕,目光如炬,紧盯小厮一举一动,不敢稍有懈怠。
韩辰闻此,心潮澎湃,暗自惊疑。忆及婉清夫人白日之语,温婉柔顺,岂料竟藏此等心机,实难测其深浅。然则韩辰心性坚韧,虽惊不乱,神色依旧沉稳。他悄然贴近,细听其言,但闻小厮续道:“夫人放心,一切已按计划行事,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