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林轻还是有些不放心李安宁。思量几下还是决定去找她。
她玩心大,如果喝了酒,又没有可以放心的人可以照顾她,会很不安全。而且,又住在酒店。
打了电话,响铃三秒,电话接通。
“喂。轻轻。”李安宁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林轻心一紧,手不自觉攥住。
“我在。怎么了?”
李安宁满是委屈,“我受伤了,手被玻璃划了。在医院包扎。”她吸了吸鼻子,“好疼。”
林轻很着急,觉得来不及坐地铁,招手拦下一辆出租。“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
“市医院。急诊科。我在走廊椅子上。”
林轻上车报了地址,然后又开始询问,“你摔倒了吗?怎么会划伤手?”
李安宁看着包扎着纱布的手心,隐约还可以看见有血从伤口渗出,她疗了三针。
“也不是,就是,洗澡的时候滑了一下把小镜子打碎了,手划破了。”她抬起另一只手擦了下眼泪。
“我真的好衰。”手划破了,还不敢给林轻打电话,怕打扰她上班,一个人来医院挂号排队输液,太惨了。
所幸路上不太堵,林轻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急匆匆小跑进去,一眼就看到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的人。
她跑的有点快,呼吸都有点急促,但还是没放慢步子。
林轻查看了她的伤势,见她没什么大碍后才坐到她旁边,平复着呼吸。
李安宁一看到她,眼泪就憋不住,委屈的情绪如山洪暴。
“轻轻,我好想你。”她抱着林轻的脖子小声抽噎。
“我刚才看到有一个病人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好多血,看起来就很疼。我也好疼。我好惨。”
林轻轻抚几下她的肩,“不惨,安宁是很幸运的,霉运都会消散。不哭不哭。”
她哄小孩子的语气,声音柔软。
很像外婆哄她时候的模样,生活的时间久了,一个人就会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林轻安抚着她的情绪。
柔声哄了一会儿,李安宁止住了眼泪,崩溃的情绪复原了一点。
林轻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残留的眼泪。“医生有说什么吗?”
李安宁拿起旁边的袋子,“就给了两盒药,叮嘱我按时吃,伤口不要碰水,十天后来这里拆线。”
林轻点了点头,接过袋子。
“我陪着你好不好?现在带你去吃点东西,要吃甜品吗?”
李安宁眼泪汪汪看她,“好,我想吃蛋糕。”
林轻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俩人出了医院的门。
门口依旧有卖烤红薯的老人站在寒风中,红薯冒着热气。
林轻买了一个,递给李安宁让她暖暖手。
李安宁接过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有点不方便。
林轻见状把红薯先拿过来,又帮她把手机拿出来。
李安宁眨了眨眼睛,很开心。还是好姐妹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