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到六点,林轻麻溜地从沙上起来,把自己弄乱的地方整理好。
现在吧,如果顾毅正常下班的话,就该快到家了。
所以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她现在到底是应该出去溜达溜达还是进自己的房间里躺平追剧睡觉?
可是如果顾毅回来的话,那她就得面对他,那就很尴尬的。
所以,林轻飞地换了鞋,背着小包选择出门选择躲避尴尬。
推开单元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刺骨的寒风,她瑟缩了一下,裹紧身上的大衣。
雪已经停了,因为白天没有出太阳的缘故,道路大部分也已结冰。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前行,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惜命的。如果现在跌一跤,换来的估计就是伤筋动骨摊床上一百天。
尽管林轻百分之二百的专注小心,但还是耐不住结冰路滑的威力之大。中间几度有滑倒的趋势。
下到最后一个台阶,林轻松了口气,她放开楼梯的手扶,准备迈开步走。
然后,意外就来临了。
她脚底莫名打了下滑,直接向前倒去,根本就来不及抓住身后仅一步之远的手扶。
林轻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娘嘞,她这一跤,估计要把自己摔地惨惨的。
“小心。”耳边传来声音,林轻闭紧眼睛,紧咬着唇,根本无暇顾及,心里都在想自己两秒后的惨状了。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被人揽住,她睁开眼,入目的是黑色的衣服。
准确来说,她是被一只胳膊架着脖子揽住往身后一仰。
下一秒,林轻抬起头,看到了顾毅那张紧皱眉头的脸。
以及,他的一声似乎是因为疼而出的闷哼。
林轻愣了愣,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侧坐在了第一节台阶上,本应撞到手扶栏杆的后脑勺,似乎垫了一只手。
她对上他的眼睛,愣了两秒,直起身坐好,就现顾毅现在是一只膝盖跪在地上的狼狈姿势。
他眉头紧皱,盯着她,眼神可以说是凶恶了已经。
如果可以,林轻绝对可以一秒钟就跪下来给他磕个头的。
顾毅把垫在她脑袋后防止她撞到铁栏杆的手收回来。
然后,两人就看到顾毅的手被划了个口子,还在流血。篳趣閣
林轻一把抓住顾毅的手,“我天,你受伤了。”
她腾出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擦。
伤口不大,却一直在流血,大佬白皙的手立刻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轻擦掉,伤口又溢出血。
她有些紧张,抬头看他,“好像血止不住了。”
顾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把纸抢过来自己擦着伤口,五秒后现,好像真的止不住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雪。
林轻下意识拽住他的西装裤。“你去哪?”
顾毅用手按着伤口,居高临下看她,林轻觉得,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手是被铁栏杆划伤的,我惜命,去医院止血打破伤风。”
林轻扶着栏杆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顾毅看了她一眼,另一只手把口袋里的车钥匙扔给她,“也行。你开车。”
林轻接住钥匙,愣两秒,继而大步向前愁眉苦脸看他。
顾毅皱眉,“不会开车吗?没驾照?”
林轻有些尴尬,“那个,驾照我是有,但是吧,我没开车经验。”
她看了看那钥匙的外壳,就已经感受到了车子的昂贵。
“我开车,可能不靠谱,现在还下了雪。如果我送你去医院,咱两极可能还要一起进去一趟icu抢救一下。”
她尬笑着把钥匙再次递给他,“我们打出租好不好?安全方便度也快。”
顾毅把钥匙拿了过来,转身就走。
林轻懵了。
看着他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表情实在是称不上和善,“还不快跟上。”
林轻“哦哦”了两声,小跑着追上他。
不同于顾毅大步向前丝毫不怕滑,林轻小心再小心迈着小步子踉跄着走。
顾毅似乎现她跟不上他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侧头看了下低着个脑袋战战兢兢如走在钢丝上的人,还是把胳膊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