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宫不应。”
“再问至圣墨祖……”
“墨祖消失了!”
【无名者】的眼睛,猛地睁圆了,像是重现当时的惊悚“甚至的名字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墨’字!”
“是在寻找答案的路上消失的!”
“所以后人称,也只能言‘墨’,或曰‘墨祖’。”
“这个“墨”字是因为显学传世而存在,而不是说与那种恐怖对抗后,留下了什么!”
姜望这时才悚然而惊。
儒祖法祖都有名字传下来,墨祖的确没有名字。
原先他以为是儒祖法祖还在沉眠,而墨祖已衰死的缘故――这理由的确经不起深思。
几代人皇都死了,也没谁留不下名字。
墨祖的情况,的确是有特殊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样的恐怖,才能够抹掉一位显学祖师的存在呢?
【无名者】又道“你们是不是想问――为何当时我们不去问三位道尊……现世最古老的脱者?”
没谁搭这个腔。
倒是【无名者】自己接道“我们几个在这里讨论,倒也不会被们听到。”
“看你们一个个茫然的眼神,近古时代的烟尘,没有落在这个全新的时代啊……”
【无名者】道“道门最早是修行源流,后来是显学第一。在诸圣时代,同样在现世之巅。有大罗道主、玉京道主、蓬莱道主,三尊并世,也有一真道主锋芒毕露――那时候一真就已经成道,统合道门内部自所有一真思想,成为集大成的存在,第一个证道者。那时候所宣扬的道路,还是‘以永恒求一真’!”
“我们都知百家争鸣,都知天下修行路,皆以道为源。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诸圣不包括道门,至圣不包括道主。”
“不是我们不肯,是们不肯。”
就那样挂在岩壁上,投来一种叵测的眼神“后人总是想当然,将几大显学强行归类,以为都在百家之列,实际上当时并无此说,彼刻们绝不承认,现在们懒得回应。”
其中深意虽未明言,却已经十分明显――
诸圣怀疑那种恐怖与道门有关!
所以隐匿,所以恐惧,所以抹去历史吗?
姜望本能地捏住了怀里小财神的脑袋,捂住她的耳朵。下意识地想要拽着左爷爷走,这种事情……哪怕只是猜疑,是我们能听的吗?
【无名者】仍在讲述“我们在阴阳界中的第一次会议,代名为‘寻找虞周’,这次会议没有结果,只是在我们心中埋下了一颗恐怖的种子。此后历史如你们所知的那样前行……”
“事情真正生决定性变化,还是我们开启【莲华圣界】的构想,打算永涤祸水的那一次。”
【无名者】的声音重新变得凝重“因为长久以来的忧思没有答案,我们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扎在我们的要害。令我们束手束脚,不敢大步前行。又一次阴阳界会议后,我们决定先除内患,解决现世范围内我们还未能根除、而又藏有无限隐忧的病症。祸水便是第一个――那一次,我们暂止外拓诸天万界之脚步,联手于祸水宏道十年,正式开启【莲华圣界】。”
“那一次征程,诸圣齐聚,甚至儒祖和法祖都参与。”
“也正是在那一次,我们收到了墨祖的告警!”
“【莲华圣界】的构想,正是墨祖早年提出,由我们联手完善。而在我们联手宏道于祸水的那些年,消失的墨祖始终在和那种恐怖对抗,最终默默无声地衰死!”
“你们能够理解吗?”
【无名者】的残躯在抖,也不知是因为回忆的痛楚,还是熊稷的剑已经剖至下腹,即将完成分尸。颤抖着道“墨祖或许就在我们身边,或许就在我们眼前,这样一尊伟大的至圣,一点一滴地衰死了。而我们全都……看!不!见!”
“甚至只有通过【莲华圣界】,才能接收的遗念,才能得到的告警。”
【无名者】长长地喟叹“正是在那一天,我们下定了决心,启动‘大成至圣’计划。”
当初在祸水的时候,姜望一直在想,为何诸圣当年会将【莲华圣界】计划搁置,转而将之设计成一个留待时光酵的局,这才有后来的孟天海入瓮。
从【无名者】此刻的说法,倒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诸圣当时遇到了意外,临时改变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