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心脏嘭的炸了一声,他看了张栩一眼,眉峰耸动。
不能再拖了,外面还有人在行动!
永王大踏步穿过朝臣走向正厅主位。
张栩拾起佩剑跟在身后。剑不入鞘,鲜血已经变了颜色,凝固出一条骇人的血痕。
永王端端坐着,目光锐利如鹰,“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今日邀诸位前来,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
“!!!”
朝臣们都还跪着。
他们一跪,是哀火玉帝驾崩。
再跪,是拜册封太子之诏书。
眼下,主位上换了永王。朝臣们左右交换眼神,不知道该不该站起来。
原来是永王假传密诏将他们引来这里困住!陛下遇刺,竟是永王一手策划的!
皇长子跪在火玉帝身侧,他迅想到了当时救葫悠悠正是与永王出猎之时。
原来葫悠悠是永王的人!永王想塞到太子府却被他送走了,如今又将人弄到了国师府,真是好深的计谋,好狠毒的心!
皇长子站起来,怒目而视,永王已经不是他的皇叔,而是国贼凶手了!
“皇叔!你这是谋权篡位!”
“这里是国师府,容不得你放肆!”皇长子想通了葫悠悠,却不明白国师大人,她为何会被葫悠悠利用,现在又避开不出来主事呢?!
“国师?”永王嗤笑一声,“哈哈哈,她现在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你?若非有万全之策,你们如何能看到这番光景。”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想活着回去,还是横着出去?!”
永王环顾一周,群臣俯,瑟瑟不敢话。
他站起来走下台,语带戏谑,“别忘了,偏厅里还有诸位的妻小,正等着回家呢。”
“皇侄,”永王拍上皇长子的肩膀,“你若带头俯,我可以放了你母后,庇护你们母子。”
提起皇后,永王眼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狠厉,“你母亲满腹才情,温柔洒脱,她曾是帝都最惊才绝艳的大安郡主。她不该被困在宫里,被幽囚冷落,苛待折磨,你父皇,该死!”
“母后……”
皇长子嗫嚅着,眼眶中泪花点点。自从皇后被幽禁,他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她了。
父皇和母后原是那样恩爱,却不知为何突然就动了怒。废太子,囚皇后,连母后的父族母族都一并贬了,让他无依无靠,备受冷落。
可是父皇送来了亲笔诏书,父皇是将天下和母后都托付给自己了!
“母后是父皇的皇后,本太子也是父皇亲封的太子,不需要皇叔庇佑!皇叔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本太子第一个就要为父皇报仇!”
皇长子赤手空拳,他攥紧的拳头抡出去,还没靠近永王就被张栩抓住了。
张栩提剑要挑,皇长子身边的徐太医抱住张栩的腿。他手掌从张栩膝盖滑上去五寸,巧劲一施,张栩大腿外转骨筋陡然一颤,抱腿跌坐打滚。
麻筋被挑,饶是武人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