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巧倩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说:“我们去吃饭吧。”说罢,主动牵起了林锐之的手,走向后厨餐厅。
林锐之顿时精神大振,浑身带劲,一点也不晕了。
此时,不远处偷看的石天雨忽然呜的一声哭出来,转身就跑。
梅巧倩甩开林锐之的手,急急跑去追。
她边追边喊:“石天雨,石天雨,这你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你为什么始终不敢现身?你为什么连说爱我一声都没有勇气。枉你还自称明教教主。”
林锐之瞬间气得七孔生烟,血冲脑门。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十二个大字,瞬间浮现在他眼前。
他愤怒地拔剑而出,也追了过去。
石天雨跑出庄外,举起衣袖,抹抹泪水。
他转身面对追过来的梅巧倩,难过地说:“伯父不会同意你我在一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不是我们可以作主的。我们不能违背礼教。林公子对你情真意切,我怎敢横刀夺爱?”
梅巧倩泣声说:“你说谎,你明明爱我,你明明心里放不下我,你为什么就不肯先说一句爱我的话?你为什么就不主动走出这一步。你还是不是男人?”
林锐之双足一点,握剑凌空下击石天雨。
他的剑法,瞬间如狂风骤雨,冷咧凛厉。
梅巧倩急喊一声:“不要!”竟然奋不顾身的扑入石天雨的怀中,竟然为了石天雨而舍命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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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之剑尖刺到,吓得大惊,急急侧身,甩出长剑。
他爱梅巧倩如命,可舍不得杀了梅巧倩。
嗖!
他的剑如箭离弦,穿侧边的大树杆而过,继续连穿十几棵大树,方才钉在最后一株大树杆上。
对比春节前,他的剑法已经厉害了十几倍。
他的内功已经可以用“浑厚”二字来形容。
他身子落地,呆呆地望着石天雨及其怀中的梅巧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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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感动无比。
他伸手轻抚着梅巧倩的秀,非堂难过地说:“我的身份,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你和林公子好好过日子吧。”说罢,伸手去分开梅巧倩。
但是,梅巧倩死死的抱着石天雨。
石天雨没分开她。
梅巧倩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无知,成为了我父亲和华天刚的一枚棋子,是我陷害了你。一切都是华天刚的阴谋。对不起!”
她说罢,伏着石天雨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把原因说清楚了。
把过往的罪责主动揽下。
她也轻松了,也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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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之顿时脑嗡耳鸣,仿佛后脑勺被人击了一棍。
他立足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趴在地上,悲泪如雨的望着石天雨和梅巧倩。
他的泪眼,升起了一团火,渐渐的猩红起来。
那团火里,全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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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想推开梅巧倩,但是推不开。
他只能侧身对林锐之说:“林公子,好好保护梅姑娘,她是无辜的。无论真相如何,你我都要保护她。答应我。”
林锐之泣声怒吼:“石天雨,你何必惺惺作态?放开她!不然,我此生必以你为仇敌,不杀你,我誓不为人。你有种的话,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梅巧倩转身面对林锐之。
她难过地滴着泪水:“林公子,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爱情能勉强的吗?”
林锐之愤怒地大吼起来:“令尊已经拿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们父女俩不可以这样骗我。我们已经戴上了你们家祖传的龙凤戒指。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你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他吼罢,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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