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不好拿到床底下去,邱索只好使用火折子。
人躺在床下,吹燃火折子,在一明一暗的火光下,他看清楚了,这里竟是一个地窖,里面竟藏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如果这个李宜年是个清官,怎么会有那么多金银珠宝呢?
不过,他并没有动这些财富,穿越过来,可不想利用自己的本事,行偷窃之事。
在李宜年的卧房里,除了那封信,似乎没有什么其他收获。
邱索仍然不甘心,就在房间里继续寻找起来。
一副书法作品引起了邱索的怀疑,只见那书法作品上写着四个大字:“廉以养德”。
似乎这四个字就是向别人表路他是一个好官的心声。
那幅字挂在高处,需要搬来凳子才能够得着。
邱索搬来了凳子,仔细研究那幅作品,现这作品边缘有痕迹,这痕迹说明这幅作品常常被人抚摸过。
邱索尝试着揭开,现竟揭不动。
再用手捏着边沿往上提了提,竟非常轻松就提上去了。
看来,这作品还是经过了精心设计的,可那作品提上去之后,露出来的木墙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这才现的端倪。
再用手轻轻一按,竟奇迹般弹开了一扇小门,里面竟然是一个锁着铜锁的木匣子。
邱索将木匣子取下来,放到卧房的书案上。
用小铁丝打开了铜锁。
令邱索没想到的是,这木匣子里面竟是大量的信件。
看了看,大部分都是李宜年与建阳府同知熊旺乡之间往来的书信。
邱索还看了几封信,现都是熊旺乡指示李宜年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到这字迹,邱索立即明白了,之前在抽屉里搜出来的那封信,原来就是熊旺乡写给李宜年的。
木匣子里除了信件,还有好几本账本和册子
邱索翻开就着油灯一看,这账本竟是李宜年自己记载的一些往来账目,估计是为了以后万一遇到上面的人要查他,他就有个把柄对付别人。
这上面,记载了李宜年收了哪些人的银子,每个人收了多少钱,收钱后想让他干什么事情,结果于某年某月完成任务等等。
而另外的账本,竟是记载的他送给上面的人和县衙一些同僚的钱。
其中竟然有一本是专门记载的他与建阳府熊旺乡之间,包括与给熊旺乡给他引路,让他结交的一些官员之间的账目。
记载得清清楚楚,而且非常详细。
邱索又翻出来一本看上去很旧的册子,这应该是最早的了,上面竟然记载的是万安五年的事。
仔细一看,有一项竟是他刚刚当上知县,就有邱汇沃送给他二十两银子,原因是请他放了一个叫张载的人,而这个张载竟然就是偷盗耕牛的另一个盗贼。
邱索明白了,果然,当年父亲被人冤枉,就是邱汇耀或者邱佳义伙同别人设的计。
而后来也只知道其中的一个偷牛贼被抓了,供出来了邱建章是被冤枉的,另一人却没有任何消息。
原来是被邱汇沃买通了李宜年这个狗官,不仅帮着放了人,还帮着将他的名字都隐瞒下来了。
邱索又翻看起了最近的一本账本来,想看看最近有没有邱汇沃与李宜年之间的交易。
果然,最近的一笔五十两银子,正是邱汇沃送给李宜年的,原因竟是请他帮忙除掉邱索。
而另外十多天前的一笔收入也引起了邱索的注意,这笔银子是二十两,也是邱汇沃送的,目的竟是请他放掉偷割青苗的张载等那伙人。
原来,这次诬陷原主偷割青苗,仍然是这个张载干的。
巧合的是,张载这个人原主竟然认识。
此人是桃花县县城的一个混混,原主被沉河的前一天,去了县城小姑家里。
表弟董元那天看到过张载,并跟张载聊过天。
后来,董元还跟原主炫耀,说这个张载在县城里是非常有名的人物,三教九流的人都要卖他的面子。
而那天之前,原主正好跟董元谈起过当天晚上要回大林村去的事。
这就对了,一定是邱家义想要除掉原主,而张载刚好掌握了原主的行程,就设下了那个偷割青苗的毒计,想陷邱索于死地。
邱索明白了,果然,一切都是阴谋。
这个张载,看来也是自己要报复的一个对象了。
邱索继续翻看账本,还有一个人名字经常出现在那账本里,这个名字叫李彪。
但奇怪的是,这个李彪每次都送给李宜年不少银子,少则几十两,多则上百两,却从未让李宜年给办过事。
李彪是谁呢?为什么要送这么多银子给李宜年?二人都姓李,难道是李宜年的亲戚?
“哼!”邱索看后轻声冷笑。
心想:这李宜年果然是个狗官,与邱汇沃等人狼狈为奸,全然不顾民众死活,杀了他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