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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贤,我知道你在外面,快给我开门。”柳雯雯拍着房门叫着,踮起脚尖往外看着,却是连一个人都叫不到。
她又用力的拍了两下,仿佛将心中的不爽全部都泄在了这两扇门上。
外面的牧贤听到动静,心里隐隐不安,扭头看了看。
叶婆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道:“雯儿问起来我会说是自己干的,与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害怕。”
被看穿心思的牧贤,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冲着叶婆尴尬的笑笑。
叶婆在王府,那无异于是团宠,做任何事情都不用考虑后果,可他不一样。
“别拍了。”屋子里,上官言的声音缓缓响起来,冲门口的柳雯雯说着。
她闻言,双手垂在了身侧,有气无力的折了回来。
停在内屋的门口,身影被烛火拉长,隔着一扇门,里面的人看着,觉得甚是伟岸。
只有一张床榻,她要在何处休息?
柳雯雯看了一眼周遭,兀自坐在了火炉旁,这是给上天要熬药的火炉,火光映衬在她脸上,照的她脸颊泛红,她双膝并拢,双臂环绕在腿上,下巴搭在膝盖上,小模样看着楚楚可怜。
半天都没有动静,上官言着急了,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当然听到了,只不过懒得回答,便选择了沉默。
最后,她确定自己出不去之后,直接吹灭了屋子里所有的蜡烛,搬了凳子坐在床榻边上,趴在床沿上便闭上了眼睛。
一路走来,着实累到了,去南疆的这些日子,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几乎是闭上眼睛的刹那之间,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上官言困意全无,盯着她看了许久,点点月光糅合着星光,从屋子外面洒进来,照射在柳雯雯身上,此情此景,太容易让人生出疼惜之情了,上官言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
翌日早晨,上官言是在柳雯雯的噩梦声中醒来的,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凌风。”
“醒醒。”上官言看她噩梦缠绕,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柳雯雯条件反射性的,一把打落了他的手,猛的睁开眼睛,双目含着恐惧,盯着他看,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王爷。”她柔柔弱弱的叫了一声,拉着他的手道,“我梦见凌风被人杀了,满身鲜红的血,四肢都被人砍了,那画面太恐怖吓人了,我能出府去找找凌风吗?”
她只顾着往王府跑,昨日和凌风跑散了都不知道。
凌风还没养熟,自然不知道回到王府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慕容九了。
“去吧。”上官言看她目光恳切,没多问直接答应。
她立马从凳子上起身,却不料这样坐了一早上,双腿双脚早就麻了,面色难看的站在原地良久。
大概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恢复了正常,更是扭头就走,丝毫停留都没有。
打开卧房的门,牧贤和秋翠早早的便等着了,尤其是牧贤,一脸愧疚,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柳雯雯看了一眼周遭,并没有见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