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路,柳媛对周利的羞辱和试探,周利早已懂其用意。
柳媛是恨极了沈沫雪,可却拿沈沫雪没办法。可能她长这么大,只在沈沫雪身上吃过亏吧!
她把周利带在身边,一是想着未来有机会让周利对付和恶心沈沫雪。
二是,不时羞辱周利,恶心周利,以达到她那变态扭曲的心理。
瞧,沈沫雪的未婚夫呢,在本姑娘手下,跟狗一样!
就如那次她让周利舔脏鞋,就格外地开心,还笑问:“以前沈沫雪给你做过鞋吗?”
周利点头:“做过。”
她就哈哈大笑:“她到是贤惠体贴!她可知道自己当成宝的男人,在这里却像狗一样舔本姑娘的脏鞋!”
周利低头道:“她哪里能跟小姐比?她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她明明有车凳,却不用,非让周利跪下,踩着周利的背上下车。
然后笑嘻嘻地问:“你这样帮沈沫雪上过车吗?”
问完自学自答:“肯定是没有,她哪里舍得让你辛苦!”
周利爬起来:“小姐能踩小的,是小的荣幸。”
柳媛笑的格外开心:“真希望沈沫雪能看到这一幕啊!我的好舔奴!”
随即,四周的仆人护卫皆偷笑起来。
那些个小丫环甚至当着他的面叫他舔奴!
诸如此类的羞辱,周利都能忍受,忍辱负重,比起他和周氏在难民里像乞丐一样过活的日子,这些算什么呢?
利用他恶心沈沫雪,让柳媛得到变态的满足感,他都能忍,唯一让他记恨的是,他母亲那件事。
柳媛明明是有能力救她母亲的,可她却为了试探他,考验他,像看戏一样看着他母子分离。
卑劣的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自私自利,却把过错推到旁人身上,给自己找逃脱的理由。
像周利,他怕周氏罪奴的身份让自己再次隐入深渊,不敢认母亲。
可转过来他知道这是柳媛的考验,就把不能与周氏相认算到柳媛头上,都是这个小恶魔的错!
天长地久,他对周氏的愧疚越深,对柳媛的恨意就越浓。
论变态的心理扭曲,他和柳媛是不相上下的!
就在周利被马拖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拖他的马停了下来。
因为北疆人的箭射中了马背上的护卫……
与此同时,听到兽吼声的沈沫雪,她一手紧护背上的竹光,一手拉过背林涛的沈林松。
兄弟姐妹四个转身朝没野兽的一方跑去,牛青牵着大青紧随其后。
可惜山林里本就道路难行,天又太黑,压根分辨不出路来。
没一会牛青就失踪跌进一个沟,他边喊着:“姑娘别等我!”边往上爬。
牵着大青驴的绳子也松了,大青被野兽吓破了胆,昂荷一声叫,冲开了沈沫雪和沈林松,四蹄乱弹地往前跑。
吓死驴了,驴命要不保了啊!
就在这时,沈沫雪只觉一股腥臭味从身边袭过,她手中的刀还未落在那物身上,就听扑通一声巨响。
那野兽扑倒了跑到他们前面的大青,大青痛苦的嘶叫声近在耳边,可谁敢去救呢?
这回她看清了,是一只大老虎带着三只小老虎。
我天!
竟然跑虎妈的地盘了!
沈沫雪一手拿刀一手牵沈林松,四人转身又往回跑,刚好撞到从沟里爬出来的牛青。
牛青一看前面大青的情况,竟然想冲过去相救:“大青,俺来救你!”
低头寻摸一同掉沟里的大刀,沈沫雪和沈林松直接一人架一只手臂,把他拖着往后奔。
刚刚这边还四散奔逃着许多难民,这会都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五人慌乱地在山林里奔逃,直到感觉离那老虎群极远,听不到大青的嚎叫才停下。
牛青带头先哭了出来:“可怜的大青兄弟,一顿饱饭没吃着,一路劳苦劳累,还葬身虎腹。”
沈林松同样带着哭腔,一半是哭大青,一半是哭自己一行人的凄惨,不过却不认同牛青的话:
“它哪顿没吃饱?人都没菜吃,它还吃红萝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