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四周黑漆漆的,山谷中只有一座孤坟和一个寂寞的身影。他还像从前一般倒在坟前享受着与妻子的单独相处的时光。
“亲爱的,我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寂寞了。”
“我跟小兰商量好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让他帮我们合葬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身后,一颗古松被徐风吃过,几颗松塔啪啦掉落在地上,其中有一颗还准确地砸在了他的头顶。
“你放心,美夕挺好的,我把所有所有都留给了她,有马云西和马云东帮她守着这份家业没问题,等她长大了就会遇到好男人的。”
“我累了,真的累了,好想永远都陪你沉睡在圣山的净土,再不去想那些江湖恩怨,你不是格格,我也不是摸金校尉,我们永远也不要脱,就这样生生世世多好!”
“你还记得嘛,那时候你骗了我好几次呢,可谁说欺骗下就没有真感情?我们不是照样走到了一起?对了,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偷了我的海东青扳指……”
他倒在朴美慧的坟前与爱妻畅谈着,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说累了就抽根烟喝口水,然后继续说……
美夕必须慢慢适应没有姐夫照顾的生活,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懂事早,现在美夕是失去了三亲的孩子,她拥有了一切,却也失去了一切。她不在是曾经任性刁蛮的格格,她不再是整天围着姐夫打闹的大小姐。现在的林美夕嫣然已经成为真正的魁!
“西子,股票都抛了吗?”
“回格格话,今天中午最后一批就会全部抛了,资金会6续打到咱们公司账面上。”
“好,下午马上让小爷雇来的那批学财经专业的毕业生去各地招聘,我过几日就会亲自去为咱们的新酒店选址。”她的语气十分平淡,根本不像是个岁的女学生。
“这么快?要我陪您去吗?这群商人都奸诈的很。”马云西怕涉世未深的格格上当受骗。
“不用,下午老四陪我去就行,我昨晚已经跟哈尔滨开区领导谈妥了,咱们出资在那边重新盖楼,不需要租他们的地方。”
“格格……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怎么了?”
“您终于长大了,要是小爷知道他也会为您高兴的。”
“哎!他走了,我们也要生活,咱们和李斗天还有云爷恐怕最后还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战,我们维持现状是不够的,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真正的武器。”美夕成熟的就像一个军事家。
“也许您的战略是对的,好吧,您当家,我都听格格吩咐。”
“另外,让咱们分布各地的兄弟们重新活动起来吧,去各处踩盘子,一旦现大墓立刻来报。”
“什么?这……这不行吧?小爷临走时嘱咐了,不许我们再碰老买卖了。”
林美夕坐在总经理座位上,头也不抬说:“现在是我当家,我们需要壮大起来,开酒店,投资旅游业,只是为我们公司上市做准备,想赚大钱还是得倒斗,我身为摸金派的大柜怎能扔了老祖宗的手艺?”她从抽屉里拿出了姐夫留下的摸金符,握在手心里擦拭着。
这时马老大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轻声在美夕耳旁嘀咕了几句什么。
“哼哼,上次的事本姑娘还没跟他们算清楚呢,今儿总算撞到我怀里了,让兄弟们带上家伙跟我走!”
“格格,老大,你们……你们又要干嘛去?还带家伙?小爷不让你们惹事!”马云西是个书生,做人也是谨小慎微。
“哎,西子,你别啥事都管,小爷在的时候就说了,你管酒店这摊子,道上的事你不懂。”马老大一句话把他呛了回来。
满汉全席的食材从不在市场上购买,为保证食材的新鲜卫生,他们每天清晨都会去附近乡下从农民手里买活猪回来屠宰。今天早上货车拉着活猪刚从村口土路出来,就跟迎面驶来的一台押运车撞上了,车一个咣当,那猪也趁势跑了。
司机下来与对面理论想索赔,却不料对方四个人下车就用枪顶住了他的头破口大骂,说什么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这司机也不是好惹的,马家人在a市可没人敢惹,一眼便看出这台押运车里装着的不是什么正经货,而且他们这几个人不是正经押运公司的,当即就拍了下来传给了上头的马云东。马云东按照车号一查,原来是双龙运业的货车。这才闹出了乱子。
四台悍马全部出动,车里瞒着满满号全副武装的死士,赶到村口不由分说团团围住了这台押运车。
“你……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货吗?难不成想黑吃黑?”押运车上的司机骂道。
马老大冲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的那人鼻孔窜血。“呵呵……黑吃黑怎么了?来人啊,给我打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
马家人冲上来撬开后车门一看,车里边装着两个铁皮箱子,里边是满满的4o把ak47。
“我看你们谁敢?”这三个押韵员竟然抄起了家伙打算狗急跳墙与马家人火拼。
突然,a市公路方向冲下来一台劳斯莱斯停在了众人面前,车里没有几个人,一个五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叼着雪茄烟走了下来。“我当时谁这么大胆子呢?马老大,你这什么意思呀?”
“对不住了,云爷,这是上边的命令!”马老大见到云爷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云爷丢给马老大一根雪茄烟笑道:“上边?据我所知你们家小爷现在不在a市吧?我的人撞了你们的车,多少钱我照陪,马老大,给我个面子,这批货我急着要。”
这时,黑色悍马里,一位妙龄少女穿着素朴的卫衣,头上扎着一只可爱的蝴蝶结,她打开车门抱着瘦弱的肩膀走近了云爷身后。
“云爷,久仰了,上次萌您照顾,我与手下才能从内蒙安然无恙地撤回来。”美夕摘下了太阳镜,与云爷这个老江湖对视着丝毫没有晚辈该有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