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涵撅着小嘴气道:“少来这套,你这人说话是一个屁俩谎,鬼才信你呢!”
……
这对郎才女貌嬉笑打闹着,殊不知今夜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一次亡命之旅,那达尔汗王城中不仅隐藏着万千凶险更加埋藏着沉没在地下几百年的惊天秘密!
美夕格格有气无力地坐在纳兰鸿会馆的贵妃沙上望着天呆。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又垂头丧气的呀?”南海月端来一盘水果。
“哎!你说我姐夫现在在哪啊?这个挨千杀的,也不知道打电话过来报个平安,害人家为他担心。”美夕的少女情怀已经不需要遮掩。
“你担心他?双哥野惯了,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你以后别指望能拴住他,外边才是他的家。放心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南海月安慰着她。
这时马老大进屋了,恭敬地跪在地上施礼道:“格格万福金安。”
“什么事?”
“恐怕您的回去了,家里那边……嗯……出……有点事!”马老大犹豫半天没敢说出口。
“你看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呗,海月姐姐又不是外人。”
马老大说道:“南脉摸金派给小爷送来了拜帖,如今小爷不在家,您是掌家人,所以……”
“他们能有啥好事找我姐夫,不管就是。”
“是战帖。上边大概意思是约小爷去本溪狩猎。”
南海月聪明,听出了这战帖中的意思,转头问马老大:“本地不是你们海家的族地嘛?他这不是战帖,他这是在挑衅啊?”
美夕仰坐了起来一拍巴掌怒道:“他们欺人太甚!哼!去就去!如今我是掌家人,我就代我姐夫去应战!”
“妹妹,你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别去,这群人下手阴毒,等我家兰哥和你姐夫回来咱们商议过后再做打算。”美夕没事了,所以纳兰鸿又去了呼伦贝尔,家里只留下两个女生。
美夕苦着脸不言语,南海月叹了口气,以前只觉得她跟美惠只是外表像,但时间长了多熟悉些却觉得两姐妹不仅仅长得像,而且就连性格都也像,都很要强,都很执着,都很彪悍。半年前的那个文弱浙江女孩不见了,眼前这个打扮时髦举手投足间声严厉色的格格才是美夕的本性。
“妹妹你确定要应战?”南海月知道劝不动她。
“对,我一定要去,要替我姐夫出气,上次他们差点杀了我!”幼稚的美夕格格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好吧,那我陪你去,你姐夫把你交给了我可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不然没法交代。”
马老大,马老四和美夕听后均是一脸的惊讶,原本以为这美若天仙的女子都是花瓶,没想到南海月竟然如此胆大。
“怎么?我就不能去了?你们可别小瞧了我哦!”南海月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那樱桃小口每张合一次都引得世间男人浮想联翩,她太美了,谁都很难把她这样的女孩跟摸金倒斗想到一起去。
“大勇,去安排一下,明天咱们五人去盛京的机票(沈阳)。”南海月没有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
闲话少说,第二天中午,南海月,美夕格格一行人到了盛京沈阳,然后在北脉摸金派沈阳的落脚点借了两台车直奔本溪。
本溪是海家的族地,几乎两百年间北脉摸金派的所有大柜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这里还有马家屯,马氏四兄弟的老家。
马家屯老老少少站在村口公路前翘以盼,他们早就听说海家迎来了真正的主人,都盼着能在有生之年给格格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恭迎美夕格格大驾,格格万福金安!”马家屯一百多留守老人和儿童全部跪倒在地。
“大家快起来吧,以后不必对我行大礼。”跪在最前边的是马氏四兄弟的父母,他们辈分最高,美夕走上前去搀了起来。
“爹,最近咱们屯子来外人没有?”马老大问道。
“应该没有吧?俺们整天都按照小爷的吩咐去后山给老祖宗上坟的,他娘?是不是没啥外人啊?”马老大的爹问老太太。
“嗯……头两天好像来了几个城里人,说是给俺们屯子改建电的,去了趟后山,应该没啥事吧?”
南海月机经无比,马上问马老大:“马老大,后山是不是埋着阴阳圣人?听双哥说他可是把你们北脉摸金派的至宝瓜山锁子甲一并都做了老爷子的陪葬品!”
“哎哟!可不咋地,月福晋,您要是不说我都给忘了!坏了,坏了,那群人整不好就是南脉李家人,咱们必须赶紧去瞅瞅。”马老大一拍大腿暗叫大事不好!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冲到了后山。后山山坡上,是阴阳圣人自己为自己死后选的上好风水的墓地,这片墓地可以俯瞰整个马家屯包括海家的祖宅。他靠山面水,下边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水环绕马家屯,在后山山坡这里形成了一道分水岭。
阴阳圣人的坟前只有个墓碑,碑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不是后人不孝,而是无双没有资格给老祖宗题字,他不是海家人。
众人对视了一眼,老祖宗的坟冢依旧完好无损,没人碰过一锹土。南海月聪慧无比,白事绝对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了过去先是恭敬地冲着阴阳圣人鞠了三个躬,然后俯身下来捏了一把坟前土嗅了嗅。
她淡然说道:“没问题,放心吧。”
按照礼仪,美夕这个格格要祭拜老祖宗。她上前几步刚想跪下,突然胸腔内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疼的小姑娘双手按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她的脑门上不停地淌着汗,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
“格格,格格?您怎么了?”马家人冲上来扶起了她。
“不知道……我……好疼……胸口疼!”美夕的身体蜷作一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月福晋,您看这咋整?格格怎么了?送医院嘛?”急的马老大背起美夕格格就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