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都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昆仑拜会。”把小白从空间里拉出来,凰羽认真的行了个晚辈礼,退步离开。
凤五看着远去的凰羽,心中担忧不减,寻找空间之门,当年四皇合力都没有找到,只能寄希望于祖神遗言。如今圣女虽已长成,可涉世未深,对空间掌控程度还不如龙族小子,也不知能不能赶在种族大战前寻到苗头。
因着魔都内乱,不少不安于现状的魔族借着封印已破无人兼顾,偷偷跑出了空桑山脉。
翼族只管有没有灵兽进来,不管有没有魔族出去,而跑出去的魔族大约都是未经历过战争,又因封印破除而化行的族类,刚出了山便被巡游队拿下。
珞珈得知魔族动乱,再次去见妤澧。
“姑姑,听说魔族内部乱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攻打他们呀?”珞珈天真的问到。
妤澧回来后一直在回忆这一个多月以及当初跟着启辰平定凡界的事,她总觉得冤枉。珞珈来了后,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哄她,毕竟她确实苛待了冥旭,若再强硬的给他安排婚事,即使冥旭答应了,启辰和闫术也不会让她好过。
“你怎么知道的?”妤澧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开口问到。
“容祈告诉我的。”
“容祈?”妤澧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你与他很熟悉吗?”
“嗯。。。。。。还行吧,巡游队就属他跟珈儿最熟了,有什么新鲜事,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珞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跟长卿不熟吗?”
珞珈有点奇怪,她跟长卿乃至冥旭哥哥身边的人都不太合拍的事,姑姑不是知道吗?为什么会这么问?
妤澧问完也想起长卿一族的事,进而现似乎冥旭身边的人都不喜欢珞珈,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冷静了一日,妤澧终于有点回过味来。她记得刚有冥旭时她是很开心的。龙族子嗣困难,闫术出生四千年后,她与启辰才有了第二个孩子,只是后来为何演变成了不喜甚至厌恶呢?
妤澧盯着珞珈陷入了沉思,珞珈见姑姑似乎是通过自己在辨认什么,常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不敢妄动。
大约半炷香之后,妤澧像是终于明白了一般,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找个地方坐着吧。”
珞珈如蒙大赦,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姑姑,若是姑姑觉得自己不好了,那依照她先前在蓬莱乃至瀛洲的所作所为,即使有身为四长老的爹,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珈儿着急婚配是担忧子嗣吗?”一阵沉默后,妤澧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珞珈慌忙站了起来,“姑姑,珈儿只是喜欢表哥,想与他并肩同立。”
“是吗?”妤澧慢悠悠的喝了杯茶,九瑶居的灵泉,泡出来的茶水确实与众不同。
珞珈不知姑姑为何这么问,她从小到大的事姑姑应该清楚的呀?幼时她仗着有姑姑疼爱,确实欺负了不少龙,可姑姑说过她身为蓬莱的郡主,欺负几条龙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姑姑可是气珞珈瞒着您布了那条‘妖兽与魔族同罪,见着可杀’的法令?”
妤澧一愣,突然想起启辰在大殿上说出的第一句话,她当时想说不是自己布的来着,可闫术的话加之蓬莱之外传回的消息让她失去了理智,直接忘了追问。
砰的一声,一个茶盏碎在了珞珈脚边,吓得她立马站起身瑟瑟抖。
“胡闹!”妤澧气急,“你可知因此条令外面死了多少兽族!先前你说,觉得不遵守龙族法令的兽类就不应该称为灵兽,该给他们重新划个族类,本夫人同意了你的话,但仅限于重新化族类,本质上他们还是龙族庇佑的灵兽,可你到底都做了什么?!蓬莱法令,一经布,等同神令,你这是要亡我金龙一族吗?!”
珞珈从未见过姑姑这么大的火,吓得不敢吱声。
“说!那法令是要通过悬碑布的,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你父亲帮你的!”妤澧恨不得把自家哥哥绑来打一顿。
“不。。。不是父亲。。。。。。”珞珈小声答到。
“不是洛溪,那是谁!”
“是。。。。。。是那株变异的婆娑树。。。。。。”
妤澧气结,她没想到将婆娑树收过来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深呼吸冷静一番。。。。。。
“他为何要帮你?!”
“他。。。。。。他。。。。。。”珞珈有些害怕这样的妤澧,说话吞吞吐吐,“我。。。我告诉他凰羽已经成了妖兽,只要神族承认妖兽有罪,那凰羽死了,神族也没理由再次封印他。”
“他因何对凰羽有意见?”
“他…他被凰羽打怕了……”
“婆娑树是凰羽收服的?”妤澧还真不知道。
珞珈点点头,“那个封印只有她能来去自如,她又趁着婆娑树刚历雷劫正是虚弱的时候把他打的奄奄一息,所以婆娑树才服了软。”
“容祈不是说是封印突然消失,婆娑树被冥旭抓住才服软的吗?”
珞珈一阵心虚,可此时她不敢说是自己让容祈这么说的。
妤澧稍一猜测便知道容祈肯定是听了自己好侄女的话,心中顿时对凰羽的来历和族类产生了怀疑。
“你确定凰羽是魔族?”
珞珈心中掀起巨浪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是妤澧对她太过熟悉,只一瞬便猜到珞珈联合众人骗了她。
静默了许久,妤澧摆摆手,“族长已经布新诏令,这事就这样吧。对外不要让人知道法令是你的。”说完觉得还是该给她个教训,“凰羽的来历我会找族长问清楚,不管她属哪一族,你都不可再妄动。回去闭门思过,什么时候去阳山,你就什么时候出来。至于婆娑树……交还给少族长。”
珞珈在静默的时间里已经现姑姑对她起了怀疑,现在听到这话,知道姑姑还是疼自己的,糯糯的应了声是,乖乖的回了洛心居。
妤澧知道珞珈大约是改不了,只能把自己哥哥喊过来叮嘱他派人守好珞珈,免得唯一的女儿被全天下的妖兽追杀。又命他好好的把婆娑树送还到闫术处,至于冥旭,她一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自然不愿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