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龙灵戒也不能幸免的,毕竟珞珈一直惦记着它,只是不知为何龙灵戒诞生了戒灵,离开冥旭后又自己闪现了回来。
长卿只知道冥旭出去了又回来,并不知道生了什么。就在他拿出玉牌,查看景渊给他传的消息时,他的玉牌和灵戒全部被没收了。
所以,直到启辰闫术回到蓬莱他们都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而那两人也才知道冥旭还在禁闭室,而且连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至于那些条令,除了最后一条法令,其他均是妤澧联合各位长老制定颁的。
“妖兽与魔族同罪,见者可杀。”咬牙切齿的念出这句话,启辰险些控制不住。
“分化灵兽种族便罢了,还对其赶尽杀绝,母亲,难道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期盼的吗?!”闫术不理解,自己和父亲不过去瀛洲待了段时日,以前也不是没有一起离开过,为何这次事情会变成这样。
“这该是你对本宫说话的态度吗?不过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灵兽,就让你不听本宫的话了!现在她的妹妹来了,冥旭也不听本宫的了,本宫不过是加了个族类而已,你们父子便对本宫步步相逼,依本宫看是你们期盼的吧!”妤澧看着气势汹汹的二人,再看一圈四周坐着的长老们,心中愈气闷。
“本宫?”
“本宫?”
启辰只觉得脑子炸了,什么时候蓬莱连称呼都改的跟人族一般了?
闫术倒是从这两字中现了什么,他母亲十分看重自己的性命,在知道有其他龙族觊觎父亲的情况下,不可能离开蓬莱,那可以离开又有能力让她改口的人……
“阿旭的东西。”闫术伸出手。
妤澧没料到这样的转变,竟愣在原处,反应过来后,立马黑脸,“他的东西?什么时候他答应了婚事,再来拿!”
闫术甩袖转身离开,“母亲还是让她醒一醒吧!即便阿旭同意婚事,我也不可能同意!”
“你!”妤澧气的直哆嗦,正想难,一声怒喝响起。
“够了!”启辰脸色黑沉的看着殿内所有人,“你们就陪着她胡闹吗?”
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当第一个开口的靶子。
启辰猜到有人不满蓬莱当下的地位,但没有想到竟是所有人都不满。
“龙族这几百年淡出人族,我知你们都有意见,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们企图掀起种族大战的缘由,而且现在已不是企图,是已经掀起了。”启辰平静的语调开始起伏,“你们知道灵兽与人族的边界生什么了吗?你们知道这几日外面死了多少灵兽吗?你们知道人族死了多少人吗?”顿了顿,“你们知道,所以你们要求灵兽全部迁往阳空桑,将中原地区全部留给人族。我不明白,人帝许诺了什么,能让你们如此践踏同类。”
寂静无声……
“四长老,您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洛……洛溪只是听命,不曾得到许诺。”
“哦?”启辰刻意停了下来,“刚刚妤澧说婚事,谁的婚事?四长老知道吗?”
洛溪:!
“这…这…大约是小女的婚事。”四长老战战兢兢的说完,再也不敢坐在椅子上。
“珞珈?”启辰说到,“她不是最看不上阿旭的吗?我记得她似乎说过只有天生神兽才配的上她……莫不是她想要与闫术成婚?可刚刚我似乎听到是要阿旭答应婚事,闫术的婚事为何要阿旭答应,难道是阿旭不愿意珞珈另嫁他人,横加干扰?不对不对,我记得阿旭幼时被珞珈欺负的可惨了,加上自己的母亲又不喜欢他,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干扰的。”
启辰倒豆子似的把话吐完,一点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洛溪,“少族长刚刚说了,他不可能答应的。而且…”启辰故意停了几息,“我已有意让他与灵栖谷少族长缔结良缘,旁人是绝无可能的。”
洛溪想说少族长的婚事跟他女儿没有关系,可启辰说出来的关于冥旭的事实,让他没有脸在全族长老面前说出珞珈就是看上了冥旭的话。递了个眼神给妤澧,洛溪想遁走。
妤澧看着脱离掌控的局面,又看了看咄咄相逼的夫君,一时不想再忍,“就是珞珈与冥旭的婚事!幼时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做不得数,现今整个蓬莱除了阿术,只有冥旭是神兽,当然只有他才能配得上珞珈。”
“嗤…”
“你嗤笑什么?”妤澧被启辰的态度再一次激怒。
“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启辰的话如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妤澧积攒的怒气。
“我…我…我没…”
“不重要了。”启辰轻笑一声,“我孤身一人踏出昆仑,原是想打造一个太平凡界,我也确实做到了,只是安稳太久,大家都有些闷的慌,既如此,那便全部去阳空桑吧……”
看着坐在族长座位上的妤澧,启辰的目光一点点的变冷。
长老们不知该如何回答,四长老洛溪心一横转身离去,其余人也跟着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
“坐着还习惯吗?”启辰低声问到。
妤澧看着启辰一点点变的疏离,心也跟着一点点下沉。
“阿启,不是这样的,我是爱你的,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心疼珞珈没有母亲,只是不忍心看她受委屈。”启辰淡淡地接到,“这些话你说了无数回了,我只是没想到阿旭竟然悲哀至此,出生因不是神兽被厌弃,被欺辱长大;我与闫术悉心教导,希望他能强大到足以自保,却没想到他历经生死蜕变为神兽后,竟引来亲身母亲的妒忌,更是怂恿欺辱他至多的珞珈以柔情拿捏他,企图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中。早知如此,我与闫术又何苦让他受那九天玄雷。”
“阿启,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想这样的。”妤澧终于慌张的离开了族长专座。
“你先回去吧……”启辰挥了挥手。
“阿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可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启辰捏了捏眉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