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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拿到两门道法,陈登鸣本打算夜里琢磨琢磨,却始终感到心神不宁,难以静下心来研修。
数日前,徐宁死前的提醒,宛如芒刺在背,始终萦绕在他脑海。
甚至这数日偶有歇息之时,也会突然被一阵心悸惊醒。
陈登鸣隐隐感觉徐宁所言,只怕未必是虚言。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加上这阵子又是谋划吃鱼,又是高强度修炼,可能过于精神紧张,导致疑神疑鬼。
但出于本能谨慎小心,既已有多种线索和征兆在显露苗头,就不应罔顾不闻了。biqμgètν。net
思来想去,陈登鸣决定还是不再拖延,今夜就动身离开。
如今他已是练气六重的实力,还有得自徐宁的诸多法器。
连那件破损的高阶法袍,也被他咬牙加了两块中品灵石后换了件新的金系法袍穿在身上,从一介穷苦散修摇身一变成了散修中的大佬级别配置,算是完成了鸟枪换弹炮的过程。
除此之外,蒋强也准备好了足够足够多的灵米以及地图,万事俱备,随时即可动身。
陈登鸣是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当即找到蒋强,提出离去的建议。
蒋强这阵子尽管早已是从陈登鸣的行迹中猜出意图,但这么急迫就要走,还是令他感到意外。
“陈哥,不再多准备几天?咱们和虎爷合作的这一批蛊物,还有几天就有分红了。。。。。。”
陈登鸣摇头,“虎爷已经将分红提前结算给我了,我是准备今夜就动身,无论徐宁死前说的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
而且我本也是要离开边陲了,如今的修炼道法已是拖累修行,在这里想要弄到好的道法,就唯有加入这几大修仙家族。
但这几大修仙家族目前看来,都不靠谱,随时可能打起来,你也不想加入进去后就立即为人拼命吧?”
蒋强心里想说,林家看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至少假丹大修的传闻没有被戳破之前,另外几家都不敢捋其虎须。
不过陈登鸣已决定,他也不再迟疑,郑重颔,“那就走,陈哥,我听你的。”
陈登鸣颔,拍了一下蒋强的肩膀,“你考虑好了?不留在这边?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你留在这边,可能会更安稳,我也可以给你一笔灵石。”
蒋强咧嘴一笑,“陈哥,你都走了,我不跟着你,留在这边也混不出头,难道指望虎爷那市侩精明的人会待我多好?”
他不傻,知道如今有这般成就,日子过得舒坦,都是有赖陈登鸣,尽管内心是想求个平静安稳。
可陈登鸣一走,他想要在锦绣坊站稳跟脚立足,短期没问题,长期那还是非常困难的。
也许过不了多少年,就得不得不离开锦绣坊,再次颠沛流离。
既如此,还不如跟着陈登鸣走南闯北,至少心里安稳,有陈哥作靠山就感到踏实。
“好!走!”
陈登鸣不再废话,二人带好行囊,熟练戴上人皮面具,混入出城的散修人群中,赶在征收过夜费之前出城。
城外,不少开阔而安全的地带,已被一个个三五成群的散修小团伙占据,或燃起了篝火,或搭起了简易帐篷,有人还架起烧烤架烤着什么食物,生活气息浓烈。
若非有人时而施法一个水球术砸入锅内,或是火球术点燃柴火,还以为这乌泱泱住在城外‘锦漂’讨生活的都是一群凡人。
陈登鸣和蒋强出城来,看到此种情况,也是不由驻足摇头,“尘埃扑面汗沾衣,三尸除灭六贼飞。纵是道心无住处,更向灵台此中归。。。。。。”
蒋强本来还有些感慨的心绪,当初他就和这群人一样乌泱泱群居一起混底层的,结果现在有些懵,没料到陈哥还撂出了这一句诗,这叫他怎么接话茬?
只能以不多的文化勉强听出,陈登鸣这是感慨,这些道友虽生活潦倒,但都是道心坚定,不惧三尸与六贼,哪怕居无定所,随时也可将心住于坚定求道的灵台当中。
“陈哥,厉害。”蒋强竖起大拇指,钦佩道,“那我们现在四处奔波,又怎么说?再来几句。”
陈登鸣斜兜一眼,没理会,拿出地图看了看,研究去往东域的路线,继续往前行。
蒋强亦步亦趋,搓手嘿然笑道,“陈哥你就简单说说,咱们今后的打算呗?”
陈登鸣一指地图上的东域之地,道,“东域人杰地灵,为四域之最,但不少厉害宗门都在灵脉聚集之地,与凡俗隔绝,我们要学厉害道法,将来出人头地,就得去这片区域……”
蒋强够着脖子去看,只感不明觉厉,心里则想,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仙宗道门,看得上他们这种散修吗?
陈登鸣一看其神色,便知其所想,心内暗叹,散修出身还是太过自卑了,志向不够远大。
要说这次求道之旅,正是仙家自有蓬莱境,只在人间与世分。欲得神功参造化,便须驾鹤上青云。
出身寒微,唯有不改凌云之志,不随波逐流,方可求得大道。
蒋强眼看陈登鸣已是走远,立即跟上。
心里决定,回头也得学陈哥平日里多读书,诗书兵书什么书都来一套,对敌用兵书,装杯用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