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萧萌那张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随棠害羞的时候还要红,她说这话时根本就不敢看随棠,随棠愣了好久,然后说,“这种事情,你还是谨慎一点。毕竟,我觉得女孩子自爱是好事,在你不确定他是不是会跟你走到最后那个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太早……”
“我喜欢他,我很认真。”她说。
“萌萌,我只是想说句实话,林嘉俊那种男生,做朋友还行,为人仗义,也很耿直,但是做男朋友的话,我劝你……”
随棠叹了叹气,无奈道,“但我又不敢把话说这么死,万一你在他心里和别人不一样呢?”
萧萌很是忐忑,“老大,那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
随棠再次睁圆了眼睛,摇摇头,“你不要问我啊,我怎么可能替你做决定?”
“那你刚才还说是我的知心姐姐呢!”
“……”
“算了,我自己决定好了。”
萧萌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想到还有不到六十天她就是成年人了,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要去把她一直想睡的男人给谁了,就莫名的开心,嘴角微微上扬,不知不觉唇边都堆满了笑意。
随棠仿佛看到当初和顾栩在一起的那个自己,真是很傻很天真,把一段感情想得太过简单美好,深陷在自己编造的童话里,从未
想过故事的结局也许并不是期许的那样。
她走过去和萧萌站在一起,手搭在萧萌的肩头,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对身边的女孩儿说,“感情里可能永远都没有对错,也没有值或是不值,只要自己认为应该做的,那就不要违背最初的想法。前进或是后退,选择的权利,永远都在自己的手中。”
萧萌扭头笑着看她,伸手搂住她的腰部,点头,“嗯。”
……
……
书房里那三代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国~家~大事,珍姨叫他们下楼吃饭,里面老太爷声如洪钟说了一句,“你们先吃。”
珍姨走后,萧钧默看了一眼墙上挂钟,对父亲和爷爷说,“不如先下去把饭吃了,不然老太太一会儿又该有意见了。”
老太爷自由自在抽他的烟,没有人骂他,不知道多快活,“管她呢!”
萧钧默抬了下眉毛,没再出声。
“林瑞的生日宴会,你去就好了,算是代表咱们家。”
萧家今年和以往一样,都收到了林瑞秘书送来的邀请函,但是萧建中之前出了那件事,他是不可能再出现在林家的饭局上,萧守望和萧国栋自然也没心思去,也不打算赏那个脸。
相较之下萧钧默为人更为圆滑世故,他的身份处境与家里诸位不太一样,这样的饭局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从父亲手里接过那设计精美的红色邀请函,唇角一勾,漫不经心看着邀请函的正面,又看看背面,“行。”
珍姨又在外面催吃饭了,说是老太太在餐桌上火,他们不去不让开饭,孩子们都饿得拿筷子敲碗了。
萧钧默应了一声,说马上就下来,然后将邀请函又塞回了抽屉,过去请老太爷,“走吧,不要老惹她生气行不行?”
萧国栋笑眯眯的负手而立,看着越老越小的那位,满头银丝了,无赖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有些委屈的说,“她不给酒喝,不给烟抽,我还得讨好她?”
萧钧默扶他起来,示意父亲走前头去开门,萧国栋走在了前面,他扶着老太爷跟在他身后,哄他,“你看这不是让你过了瘾了?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没酒喝!”
“改天带你去“钓鱼”!”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又忘了!”
钓鱼是爷孙俩的暗号,每次说带他去钓鱼,其实就是钓完鱼之后在农家乐煮好了鱼就给他酒喝,喝完又给他喝浓茶,早出晚归,到家时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了。
老太太可就觉得奇了怪了,这个死老头,怎么每次去钓完鱼回来都失眠啊,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她才不知道老太爷没有睡意,那可是因为喝了几大盅的浓茶啊……
下楼时,萧钧默想起了白天在男士专卖店遇到唐悦莹的事,便对父亲说,“也许是我想多了,我猜,林瑞和他小姨子之间应该不怎么干净。”
他平时见惯了这种事,嘴上说起时也都是极平静的,老太爷听完冷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奇怪?那种人作风不正,肮脏龌龊的事情干的多了去了。”
萧国栋拧着眉走在前头一言不,萧钧默看着父亲头顶刚染过的黑,顿了顿,说,“爸,您的头越来越稀疏了。”
萧国栋一听就转头盯着他,眉心皱得很深的啧了一声,那表情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