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时峥就和花半夏回家了。
时母也没有留花半夏喝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两口子之间的气氛不对,虽然花半夏还是像以前一样乖巧。
回到家,时峥坐在花半夏的身边,他去握花半夏的手。
却被花半夏固执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将她的手揣衣服兜里。
时峥已经打电话问过院长,花半夏被调回重症医学科的来龙去脉他都了解清楚了。
“老婆,我当时真的只是让他们把你调回重症医学科,毕竟那是你的专业,医院的科室你全部都轮转过了,急诊科真的太危险了。”时峥解释。
花半夏闭上眼睛,也不说话,她很生气。
“举报信的事,确实不是我安排写的,这件事是院长安排给管实习生的老师,让她通知你的,结果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虽然不是你让写的举报信,但是你不插手我的事,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情生,师父也不会被通报批评,最后被降薪。”
花半夏睁眼看着时峥,一双眼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声音哽咽。
“你知道吗,我的师娘,她刚生了二胎啊,全家都指望着师父的工资生活,他们还有房贷、车贷,那个时候他却被降薪。”
其实,现在花半夏对于在急诊科工作,还是重症医学科工作,已经没有什么执念了。
她生气的是因为时峥的做法,因为她被莫名的扣上罪名,害得师父被降薪。
花半夏现在都还记得,在商场看见师父时,她的心有多痛。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去买菜,老远的就看见师父在那给人做三伏贴。
简单的桌子,上面放着做三伏贴的材料。
一边是商场的工作人员,一个在拿着电脑在登记,一个在指挥师父干活。
一个副高职称的医生干活,还要被指挥,这多讽刺啊。
中间师父还和那个人生了冲突,最后师父赔笑着说了什么,那人立即得意起来。
她问过路人才知道,三伏贴是商场搞活动,用商场的积分就可以兑换做。
那天,花半夏什么都没有买,她一直躲在角落里,守到师父离开。
她亲眼看见,师父接过5oo元,笑着和那人道谢。
那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后来,她借着看师娘的名义,给师娘买了补品,买了奶粉、尿不湿,送了他们家老大学习文具和两套衣服。
花半夏觉得很对不起师父,但她也知道师父是不会接受她的钱。
师父,他可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忍气吞声,但是熟人面前他有他的骨气。
“我会让医院在年终奖上把钱都补给他,薪水也调回来。”时峥说出他的处理办法。
“不是你这样的,你做错的事情,你就该承认错误,给别人道歉。”花半夏纠正他。
时峥皱眉,“我哪里错了,我关心你,也成了我的错?”
“不是,你关心我没错。”
花半夏觉得时峥简直不可理喻,为什么就抓不住她的重点呢。她一着急,声音、语也提高了不少。
“作为医院的控股人,你犯了错,你给师父造成了伤害,你就该去给师父道歉。你的管理层有问题,上班期间男女员工滚床单,随随便便写举报信,害得医生受了委屈,你就该去调查你的员工,而不是用钱解决所有问题。”
时峥大力握住花半夏的手臂,拉过她的身体,强迫她看着他,质问她。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还不如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