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蹲下,现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浸血,揭开纱布,看着缝合的线条,以及整齐的伤口,这是刀伤。
“你这两年怎么样?”时峥的声音低沉。
“挺好。”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执行任务,最近刚回来的。”
花半夏的手一怔,他是在解释爷爷葬礼他为什么没回来,但她声音依旧清冷,“知道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花半夏也没有问伤口的事,她只是安静的给伤口消毒,然后再次包扎好。
她站起,取下手套,丢进医疗废物箱里,叮嘱他,“伤口养一段时间,否则反复崩开,不利于愈合。”
“谢谢。”
“不客气。”
礼貌又生疏的对话。
“这是你的东西吧?”
时峥手上赫然出现一串沉香手串,手串的中间有一颗羊脂玉,上面雕刻着一株不太像半夏的半夏。
那是爸爸生前给她做的手串。
“是我的,谢谢。”
花半夏说着就伸手去拿,她冰冷的指尖碰触到他温热的掌心,烫得她的心一惊,捏着手串就立即缩回。
“我走了。”时峥站起,整理好衣服,转身归队。
花半夏看着飞机的螺旋桨带动空气,直线上升,最后飞离。
“花医生,走了,我们坐警察的车回去。”阿玉姐喊她。
花半夏这才回过神,天上早已没有直升机的影子,蓝色的天空中,只有飞机留下的一条白色的机尾云。
她握紧手串,将一切收拾好,带上医疗箱和垃圾袋,转身向阿玉跑去。
这件事之后,师父为她向院方申请了心理辅导,并休假一个月。
但花半夏只在家睡了三天,又回来继续上班了。
“回去休息。”
“师父,我手痒了。”
师父扶额,丢给她一副手套。
“去清创室给门诊患者换药,以后出诊你不准去了。”
“为什么?”花半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