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但那语气分明不像是没事的意思。
时容伸出手去摸他的后脑勺,似乎鼓起了包,声音有些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裴行野闭了闭眼:“让我先缓一下。”
完蛋。看上去就很严重的样子。
时容急忙掏出手机叫了车。看裴行野脸色好转了一些,才费力地把他扶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
“轻微脑震荡。”医生看了看片子,说:“症状不是很严重。患者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能劳累,不能受到外界的刺激。”
“谢谢医生。”裴行野的头已经不疼了,看到小骗子乖乖巧巧地坐在一边,十分老实的样子,忍不住挑了挑眉,对着他伸出了胳膊。
时容:?
眼神茫然。
裴行野晃了晃手臂,眼神示意:“扶我。”
时容面无表情:“医生说了不严重,而且你伤的又不是腿。”
裴行野手指扶着太阳穴:“好像受到外界刺激,头又开始疼了……”
时容要是看不出来裴行野是装的,那他就是个傻子。
但是还能怎么办?谁让他手贱,犯了错,被裴行野拿捏住了把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搀扶住裴行野。
裴行野控制住身体重量,轻轻地压在时容身上,看着他撇着嘴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不由心头暗爽。
医院里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投来诡异的视线。时容简直都想钻进地下,偏偏裴行野脸皮厚,走得不紧不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出了医院。
他们运气好,刚出医院就看到一辆公交车缓缓驶过来。
时容扶着裴行野想往公交车那边去,就听见他说了一句:“等等。”
时容停下来,拧他的胳膊:“你又要做什么啊?”
裴行野总算是见识到时容的抠门了:“你让我一个病人坐公交?”
“对啊。”时容理直气壮,“我送你来的时候不还专门打了车吗?”
他们住的居民楼远离市区,车费足足花了一百多,时容简直要心疼死。
裴行野记得今天才给了小骗子一百五十多万。他吸气:“车费我来出,打车。”
时容哼了一声,掏出了手机。
大傻比,还想免费使唤他,没门!
不过十几分钟,车就到了。
看裴行野站在车旁边不动,时容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裴行野神情虚弱:“头疼,没力气,拉不开车门。”
一米九的人,一脸娇弱地说他拉不开车门,这是何等的有冲击力。
时容没生气,反而同情地看着他,拉开了车门:“这我相信。毕竟,你看上去就很虚。”
裴行野变了脸:“你说谁虚?”
坐在车上他也不安分,再三声明:“我,裴行野,192,19……”
他这句话时容都会背了,打断他的话:“你虚。”
“我……”
“你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