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叹息:
「所以才说此人厉害啊,有本野史上说此人貌若妇人,智若妖孽,此言不差,新的桃源剑阵,他绕过了血青铜,自制了一种更合适的炼气材料,与血青铜类似。
「而且陶渊明所用的血青铜,隐隐与云梦剑泽有关,血青铜在云梦剑泽中另有用处,女君殿也想不到,陶渊明能够借用,所以说,陶渊明与崔浩都是有神来一笔,才创造了现在这个桃源剑阵的新执剑体系。」
顿了顿,吴道子看了眼元怀民,问:
「小怀民,这些事,你之前都不知道吗?」
元怀民挠头:「若无先生,我从哪知道去。」
吴道子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看来你在元氏族内真不受重视啊。」
元怀民有些误会,内疚道:
「我确实不成器,没法给家中带来什麽,这一点,远不及秋娘有出息。」
吴道子忽道:
「这个叫易千秋的女娃娃,现在是在浔阳石窟对吧,担任护卫大佛的白虎卫指挥使?出息?呵,小怀民也可以过去教训教训她,你小子可是男儿。」
元怀民立即摇头:「不可,不能伤秋娘。」
他又弱弱道:
「吴先生,庆典那天,是不是会生些什麽,你那边会出手?」
吴道子不语,仰头望着佛画,似是专注欣赏,不时添上一笔。
元怀民低声:「吴先生,拜托您了———」
吴道子忽然道: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你小小教训下要什麽紧,又不是伤性命。」
元怀民下意识道:「吴先生一言为定,若是出手,真不伤她性命?」
顿了顿,现吴道子含笑目光,他反应过来,憋红了脸:
「吴先生莫胡言,不是什麽夫妻,她是我族妹,同族之人在外当然要互助。」
吴道子悠悠问:
「那老夫给你的两个选择,你得选一个。」
元怀民沉寂了下,突然解下沉甸甸的新青铜卷轴,他把这一口等同为【寒土】的鼎剑,递还出去,轻声说:
「不好意思吴先生,小子无能,都不选,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笑了下,说:
「什麽天命,与我何干。」
吴道子沉默了下,摆摆手:
「还是那句话,庆典后你再答覆,现在别过早提,至于此画,你先帮老夫捧着吧,老夫可以答应你,庆典那日保住易千秋,但这不是什麽条件,这是你我的交情,师徒的情分,但是老夫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嗯,这也不是什麽要求,
也是咱们的交情,不强制你,你可以接下,也可以不接。」
身子佝偻的老人高兴的笑了下,他站在梯子上,正好伸手能拍到元怀民肩膀:
「知你性子,不强迫你。」
元怀民面色有些动容,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
「先生请讲,但说无妨。」
吴道子笑眯眯的说:
「是这样的,浔阳石窟那边,其实有一个老朋友,认识很多年了,但有些不对付,他最近好像新收了个学生,你也知道,老夫一向是个傲气性子,这次正好路过浔阳城,你也在,老夫也要带个学生过去,和他小小的比比,到时候,老夫要看看他那学生到底几斤几两,再看看他老骨头还有多重,如何?」
「那位老先生是干嘛的?咱们要是输了怎麽办。」
吴道子笑骂:「想啥呢,未战先怯,你小子未免忒没骨气了,当年写诗骂伪帝改号的劲呢?」
元怀民无所谓般,破罐子破摔,耸肩说:「先生也看到了,泄了。」
不等挨骂,他又问:
「若是咱们输了怎麽办?」
「就一个瘦老头子,和一个小女娃,你七尺男儿还怕?」
「那也要看是什麽瘦老头,什么小女娃,吴先生是不知道秋娘十岁的时候就能打五个了,还把我抢起来玩—————。」
吴道子调侃说:「呵,输了你就是不肖弟子,赢了就是老夫教导有方,反正老夫无所谓。」
元怀民犹豫了下,点头:「也行。」
吴道子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