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不由得愣了一下,“阿公可是在意之前传得那些谣言?”
“是,也不是。”徐珍娘在女儿严肃的小脸上轻轻抚了抚,平静道:“其实你进宫后,阿爹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之前也曾委婉地和陛下提过,但都被挡了回来。阿爹也知道,陛下对我们徐家并没有猜忌之心。
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发生后,也给我们提了个醒,陛下的想法固然最是紧要,但其他人的想法也很重要。与其让朝里的人对徐家有所忌惮,不如我们自己急流勇退,宽了他们的心。”
姝音没有说话,阿公的这些考量她自然也能想明白,心里忍不住有些自责。若自己没有做皇后,阿公也就不用顾虑这些。
徐珍娘哪里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安慰道:“宝儿别多想,阿爹年纪也大了,辛苦了一辈子早点致仕也好。
阿爹幼时家贫,又是军户出生,才不得不走上行伍这条路。他如今终于能闲下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他之前就悄悄在城外买了个马场,准备以后养马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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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音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哽了一下,“我就是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好好的。”
“会的!会的!”徐珍娘连忙把女儿揽到怀里,眼里漾出细碎的笑意,“托我们宝儿的福,我们以后肯定都能好好的。”
又过了几日,宁华也生了个女儿。
大长公主顾岚高兴坏了,一扫之前因为顾檀而起的阴霾。洗三那日,成国公府里处处张灯结彩,热闹极了。
长乐本就期待这个小妹妹的降生,一大早就带着礼物出了门。
王府的侍卫首领杨远见着公主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色。不知为何,陛下又给公主单独拨了一批侍卫,他们这些王府的旧人就快没有立足之地了。
杨远苦着脸走回前院的住处,陡然听到某间屋子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眉头一皱,立马抓着路过的手下问道:“这展二的病怎么好似越来越严重了?”
手下耸了耸肩,“大概又偷偷摸摸喝酒了吧。”
杨远哼了一声,怒不可遏地骂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前头才喝醉酒晕倒在雪地里一夜,病得快要死了,竟然还不吸取教训!想死就去死吧,你们都别管他!”
说罢,他就气呼呼地拉着人去院子里打拳练武了。
屋子里,厉雍痛苦地捂着心口,咳的几乎要喘不过气了,他伸手去拿木香顺气丸,却只找到一个空瓶子。
厉雍扯着唇笑了一下,眼里却慢慢浮出了浓郁的悲凉。
……看来自己得加快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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