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顾珩就让人把诚王带到了宸元殿的小书房。
在天牢关了一个多月的诚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日了,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见着顾珩就忍不住扯着嗓子哭喊起冤枉来。
“陛下啊,叔父我真的只是好心办错事啊!我是因为太紧张你的安危,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才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宫里。你看在我一片丹心的份上,轻饶我这一回吧!”
诚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是真情实感,没有一点演戏的成分。
天牢那种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他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惯了,半点苦都没受过,哪里能遭这种罪?诚王越想越心酸,竟记起先皇的好来——若大哥还在,肯定不忍心这么对自己的。
侄儿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顾珩怒极反笑,“好一个好心办错事!那你往皇后,往勇毅侯府泼脏水也是好心?”
“我那是被奸人蒙蔽了啊!”诚王面不改色,立马理直气壮地辩解起来,“都是于邈那个贼子,他一直觊觎首辅之位,想趁机攻讦胡之朗,就在我面前进了谗言,说皇后娘娘与首辅勾结,密谋颠覆皇权。叔父我向来不问世事、闲云野鹤,又看在大家是亲家的份上,便轻信了他。”
顾珩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朕错怪叔父了。”
诚王霎时雀跃了起来,赶紧磕头谢恩,“陛下英明!只要陛下龙体安康,叔父我受点苦又有什么关系!这次确实也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才让陛下误会了。”
他的心里禁不住还有些小得意,这漫长的一个月他早就把各种借口都想好了。只要陛下知道他没有不臣之心,应该就不会对他下重手。
在天牢关了这么久也足够了,再罚点俸禄,这一遭应该就能过去了!
他就还能回去当他的王爷!
就在他美滋滋地想着今晚回去吃羊肉锅子的时候,顾珩又开口了,“朕之前确实是错怪了叔父,只以为你和小祝氏有染,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胆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逆!”
诚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嘴巴张得大大的,也不知应该先否认哪一件事。
不管哪一个,都是要命的大罪!
诚王不禁打了个寒噤,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陛、陛下,您说的叔父我听不明白。”
“云氏给朕下毒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吧?”顾珩也不跟他绕圈子了,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玩味,“朕审问她的时候,她可是这样说的。”
“她撒谎!明明是厉雍指使她的!”
话音未落,诚王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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