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标见她这样也有些感触,“你呀,可比你母亲强多了!她又傻又倔,吃了亏也不知回头。”
林姝音擦去眼角的泪水,认真道:“等母亲从沧州祭祖回来,我会好好劝她的。”
劝她早日离开那个吃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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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宁华送来了探春宴的帖子。
林姝音本不打算去的,这宴她上辈子去过——未婚的女孩子们各种争奇斗艳、勾心斗角,怪没意思的。
但她又突然想到一件旧事,改变了主意。
探春宴顾名思义,盛传的就是为宫里那位选秀做准备。新皇刚即位没多久,后宫里除了当年在潜邸里的那些旧人,就只新进了一个柳嫔,四妃也只占了一个贤妃,后位更是空悬。
是以,各家都铆足了劲,想要往后宫插一脚。
毕竟,现在这位爷的后宫升职空间还是很大的!搞不好运气来了,登上后位也是指日可待!
林姝音对此毫无兴趣,她这种妇人本就不在候选名单里。参加宴会的小姑娘们看她挽着妇人的髻,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二嫂,你不是说没心情赴宴吗?”
6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住了林姝音的去路。
“这就是传闻中因为夫君纳妾被气到离府的状元夫人?”旁边一个身穿天水碧衣裙的女子投来好奇地打量,不屑:“还有心情来赴宴,看来传闻也不可信!”
6琴立马附和:“本来就是!我家二哥根本没想纳妾,贞娘只是二婶娘家的远亲,因为丧亲前来投奔,没想到有人偏要无理取闹弄得家宅不宁。”
这话一出,不远处立马有几人窃窃私语起来。
“哎呀!原来是误会呀,那不是冤枉状元郎了?”
“照我说呀,状元郎纳妾也正常,某人嫁进6家都三年了,肚子还没动静,不纳妾难道让状元郎绝后吗?”
“我祖母也说善妒的女子是祸家之源。”
“有其母必有其女吧,勇毅侯独女可是咱们上京有名的妒妇!”
“我听说她苛待庶子,不让他上学。”
……
6琴听着这些议论,得意地笑起来,她这些日子因着家里的事受了小姐妹不少揶揄嘲讽,今儿她可得向罪魁祸讨回来。
林姝音其实真不想跟这些小姑娘计较,但人都打上脸了,她不还击也不像话。
“大姐儿,你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是非呢?”林姝音捂着胸口,痛心疾,“纳妾的事可是你二哥亲口跟我提的,母亲和祖母都知道此事,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她们。”
“至于三年无子……”,林姝音绞着帕子,很为难地说道:“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在座的女子虽多为未婚,但这句话她们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也想明白了,顿时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6琴急了,想也没想就开口:“她胡说!我二哥、我二哥……”
林姝音叹口气,无奈:“大姐儿,你还没出阁不懂,有些事只有枕边人才知道,你这做妹妹的不知也正常。”
6琴被这句话臊得满脸通红。
她一个做妹妹的如何能知道隔房堂哥的房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