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天佐的信,徐云峰和蓝星打宁州的时候蓝公子就让天佐以探望老师的名义去了璞部,徐云峰和南宁州打仗的时候,天佐劝璞部大领不要参与战事,并且替璞部担保不会帮助南宁州,徐云峰部对璞部秋毫无犯,璞部大领感激天佐,向大周公主求婚!”
皇上觉得意外“熊天佐的老师是璞部人?”
“皇上,青山书院的教授都是各国各地请来的,璞部的昂山王爷画技群,他画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但此人脾气古怪,他一年只做三幅画,所以他的画价值连城,各国权贵为求他一幅画,可不少给青山书院捐银子呢!”
“原来如此!你们商议一下,拿出个章程吧,突厥、璞部、南越、东突厥都要和亲,朕一个人考虑不了这么多事!”
“臣遵旨!”
“问一下,看蓝瑾钰什么时候回来?大逻便和亲,还是要听一下他的打算!”
“是,是!”
南越和突厥的和亲文书都到京城了,蓝瑾钰当然早就回来了,只是他没有进京,而是直接回了静安寺。
慧明和慧言上山去了,蓝瑾钰洗完澡蒙头大睡,两天了还不见起床,慧言在院子里嘟嘟囔囔的骂人“蓝风你带回来的是人还是猪啊,人哪有这么睡觉的,也不怕把炕压塌了!”
蓝风笑着不说话,昨天还给他们说不要把公子吵醒,今天就骂上了,呵呵。
慧明呵呵的笑着说“师弟,澜儿这趟出去很辛苦,就让她多睡一会吧,来,蓝风,过来给我们说说你们此行的经历。”
“是!”
蕙兰把做好的饭菜端过来,让他们在院子里边吃边聊。
“蕙兰,去弄只兔子来!”然后转身对院门口的沙弥说“你去搬点柴火过来,我要烤兔子!”几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随着蓝风的讲述,慧言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花椒的金银珠宝可不光是他搜刮百姓得来的,大部分都是花家的资产,能送到这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给陈俊宝登基准备的。
万一他们在京城掰不过陈叔宝,最少也可以一分两半,没想到被你们端了老窝,东西呢?”
“都拿回来了,您也知道公子的习性。”
慧言笑了一下,喝了一杯酒才说“师兄,我估计这会儿南越也是天翻地覆呢,花家跋扈,出门带几千人,哼,陈顼这下可是有事干了!”
蓝风笑着说“陈叔宝有太子的身份但背后没有家族势力,现在又在边关收复失地,南越的官员马上想起了不被人注意的二皇子。
南越二皇子贪玩,常流连于花街柳巷,他的舅舅南越车骑将军章召达,是南越的功臣,现在三皇子殒命,再加上花家张狂,便有朝臣联名上折子参花家谋反,还连累皇子丧命,领头的就是永安郡守陈恭鹏。”
慧明淡淡的说“朝廷就是这样,明明丢失城池才是头等大事,可一旦被卷入党争,就连亡国都是小事,反而置对手于死地才是当务之急!”
“师兄放心吧,就皇上的那点小九九岂能瞒过这个死丫头,她没有直接进京,就说明她已经想好了,你就别操心了!就是不知道谁家这么不走运,娶个祖宗回去!”
慧明呵呵的笑,蓝风低着头吭哧吭哧的笑。
蓝瑾钰披头散的出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慧言身后,扑到慧言的背上,耷拉着两个胳膊有气无力的说“大帅哥,我这么好的人,绝对不会去祸害别人,我不嫁人,我就跟着您,您上茅厕我都跟着,您也甭嫌弃我!”
御书房里,皇上站起身走到单膝跪地的安西侯跟前,伸手扶起他“安西侯,您是看着朕长大的,现在大周疆域扩大,正是需要您的时候,您怎么能把这千斤重担塞给朕呢!”
“皇上,臣老了,大周也需要新生力量,新老更替是自然规律,就现在玄字营这些小家伙的战力,老臣自愧不如啊,皇上还是收回这块令牌,另外托付他人吧!”
“老侯爷,朕上次就给你说了,朕不会收回这块令牌的!朕看你的身子骨还行,你先不要急着推脱。
护龙卫的令牌不仅仅是一块令牌,还是父皇给朕的靠山!你和赵守备对朕的养育之恩,回护之情朕不会忘记的!”
“皇上言重了!如今秦威和秦明都身在军中,老臣…”
“老侯爷七哥已经把老二和老六派往北黎接替五哥,北黎新归,人心尚未安定,诸事繁杂,没个可心的人在那里朕不放心!
秦家世代忠良,大周有目共睹,北黎军权掌握在秦威手里朕才放心!青州有水军,蓝雨又有江湖人的身份,蓝公子让他在那里招募训练水军,意图您也知道。
秦威憨厚忠直,和蓝雨相处也融洽,招兵买马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心怀嫉妒,江山尚未一统,大家都需努力!
飞扬只是临时镇守甘州,等熊太师他们把人调整好了就把他换回来了,你放心吧,朕不会让那些闲的霉的人找秦家的麻烦的!”
“多谢皇上周全!臣还有一事,请皇上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