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京城亲眼所见更是让她是从头凉到脚,如果说以前只是厌烦郝婉玉,这次她是从心里恨郝婉玉!这也是她几次顶撞林老夫人的缘故。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成天眼高于顶,就像赵瑾澜说的,一个不入流的官员家眷硬是把自己当成个公主一样!在家里,只要她一管教,郝婉玉就百般维护和老夫人一起说教她,郝婷婷根本就不听她的!
这一次送郝婷婷进京来,她并不是和老夫人、郝婉玉一样不自量力,她是存了恶心的,既然郝婉玉教歪了她的女儿,她就把女儿送到郝婉玉的女儿跟前,让郝婷婷去作践赵瑾澜,就是对郝婉玉最好的报复!
到了京城她才知道,赵家的情况根本就不像郝婉玉跟她们说的那样,郝婉玉是主母,可赵家是瑾澜掌家!
她也亲眼见到了大皇子和桑侧妃对瑾澜都很亲近,但对她们却毫不怜惜,桑侧妃毫不客气的说出了郝家父子不顾脸面这样的话,这些都是郝婉玉造成的!
再说赵瑾澜,她根本不像郝婉玉的女儿,和郝婉玉没有一处相似,婷婷若是对她不利,随时会被蓝风或墨兰杀死,而不是她想的可以和赵瑾澜争宠这种情景,婷婷没有机会!若不是赵瑾澜回护,郝婷婷前天就被宋罗二位夫人送进了京兆府大牢!
小林氏痛哭流涕,可赵家人却暗自庆幸,赵家不过是赔了些财物,总好过大公子和小姐被郝婉玉带歪!
宋妈妈在心里不停叹气,郝婉玉心里没有自己的儿女,可她也没有对郝婷婷真的付出什么,既没有认真教导,也没有。。。算了,说到教导,郝婉玉能教孩子什么!也许,现在的郝婷婷就是郝婉玉教导的!
在小林氏的哭诉泄中,林老夫人和郝婉玉的脸色青白交替,老夫人咬牙切齿的盯着小林氏,恨不能一口咬死她!
从郝婉玉的脸上却看不出对小林氏的恨,她看着不知所措的郝婷婷目光复杂,根据多年对郝婉玉的了解,赵海敏锐的捕捉到郝婉玉不同寻常的情绪,转身离开了小角门。
姑臧,肃静的凌王府门口停下了三匹马,薛旗説(shui读税)和邱静山、杨怀仁下了马,整好衣冠,凌王府门外的侍卫已经入内禀报去了。
“臣薛旗説,邱静山,杨怀仁见过王爷!”
“你们三个一起过来,是不是郝家的案子有眉目了?”凌王坐在桌案后面,手里拿着薛旗説递上的折子,却没有打开。
“王爷,此事原本并不复杂,只是没有人过问罢了!杨大人着人找了当时为重氏接生的两个接生婆,还有重氏以前的丫头,事情大致也就清楚了!”
随着薛旗説三人的叙述,凌王竟然把手中的折子捏成了对折,要知道,折子的封面和封底都是薄竹片制成的,三人无法判断凌王到底生谁的气,汇报完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王爷闭了一下眼“你们觉得这些事情郝家父子当真完全不知情吗?”
薛旗説想了一下才开口“王爷,下官等方才也在一起议了一下,要说完全不知情,怕是不可能!下官等也都是有妻妾的人,若说后院里的争风吃醋男人完全不知是不可能的,这要看他愿不愿意知道!况且,郝文虎的夫人梁氏曾经多次训斥过小林氏!”
凌王好像一下子就很累了,挥挥手“你们先去吧!”
出了大门,邱静山疑惑的问薛旗説“大人,王爷怎么了?”
薛旗説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凌王府“这件事情并不好处理,立功的是将军,为祸的是内眷!
说到底,重新将军与皇上有半师之谊,将军为人忠直,最终落得如此境地,若是没个说法,也是难安人心!
可处置。。。林氏可恶却一没下毒,二没打骂,说到底不过是个势利小人!这里面,郝俊和郝文强就无辜吗?哼!”
杨怀仁点点头“大人说的是,据说林氏也为难梁氏,可郝文虎是个愣头青很疼妻子,若林氏指责,每每都会替妻子出头!那梁氏对郝婉玉频繁回娘家很是反感,基本不与之来往,倒也省了是非!”
邱静山点点头“从各路供词来看,郝婉玉常年住在娘家,也是把娘家搅和的乌烟瘴气,想必赵家也是图个清净,才不阻止其回娘家的吧!”
看薛旗説和杨怀仁都看着他,邱静山不解“我说错什么了吗?”
凌王坐在黑暗中,手里摸索着一根簪,这是他送给惠儿的定情之物,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娶了惠儿为妻,可是却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死在自己亲娘的阴谋里。
今天说到林氏的所作所为,和母后当年何其相似!今生今世我都要让你们活在失望里!文武双全又能如何,惠儿拼死保护了他们的孩子,他却没能保护住惠儿,留给自己一生无法弥补的痛!他恨!
书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轻手轻脚的从椅子后面伸手搂住了凌王的眼睛,又放开了手“祖父,您怎么哭了?”
一听凌王哭了,刘煜辉赶紧关上门点亮了灯烛“父王,您怎么。。。您又想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