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郝婷婷泪流满面,一脸惊恐,看着披头散的母亲,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颤抖着伸手扶住小林氏的胳膊“娘。。。”
老夫人气哼哼的走到外间坐下,冲着门外吼“宋小玉,你进来!”
宋妈妈气定神闲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进来“老夫人!”
“你把婉玉在赵家的所作所为给我说一下!”
“老夫人,前两天不是都给您说过了吗?”
老夫人有点尴尬“说一下她拿东西,赵家人是怎么说的!”
听宋妈妈说完,老夫人炸了“你说什么?她把赵家的库房搬空了?”
“夫人也看过了,库房里什么都没了!”
“郝婉玉,你什么意思?你把人家的库房搬空了,人家要拉你上公堂你把我们叫来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大嫂去公堂?你把东西弄哪去了?为什么让我们上公堂?”郝婉玉实在躺不住了,让宋妈妈把她扶着坐起来。
郝婉玉没有哭,她没眼泪流了“娘,东西我都拿回家了呀!”
“你住口!你回娘家拿礼物,你拿人家赵家大爷的东西干嘛?”
院子里,赵家的下人互相看看,摇摇头,该干嘛干嘛,没人说什么!如此无耻到无敌的境界,谁能说什么?
小林氏实在待不住了,这娘俩太丢人了,她刚站起来,郝婷婷就紧张了“娘,您要去哪?奶奶会。。。”
小林氏拍拍女儿的手“这些事情要传出去,就算是嫁给普通人家都会被人笑话,娘去把话说清楚!”
“娘,我和您一起去!”
小林氏把一个木盒子放在郝婉玉的床上“小姑,你带回家的饰之类的我这次都带来了,本来想着在这里呆的时间长,总要用到。
我是真的不知道宫里的赏赐还要登记,回头我就和赵管家去办这件事,损毁的我们照价赔偿,拿回来你就好好放着,别再送人了,你这样会害死人的!
我们来的时候还带了些银票,为给婷婷准备陪嫁,郝家也空了,赔给赵家总好过对簿公堂,否则,丢的还是郝家的人!
从此以后,不许你再回娘家,就算死了,你也是赵家的人,不要再来害郝家了!”
小林氏走了,郝婉玉木呆呆的坐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有点咸。老夫人看着郝婉玉,想打,不敢动手!想骂,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走吧,又有点不甘心!
刚打了小林氏,现在过去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反倒自讨没趣!老夫人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看着半死不活的郝婉玉气就不打一处来。
宋妈妈在心里摇摇头,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小翠,你给夫人擦一下脸,一会张大夫就来了!夫人,我出去迎迎张大夫,他没走过这个门,张大夫脾气不好,万一找不到路可能就直接回去了!”
找不到出气口的老夫人把气撒在了宋妈妈身上“这个小玉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收了赵家什么好处?”
无人回应。。。
小翠给郝婉玉擦洗了脸和手,又扶着郝婉玉躺下“娘,我想睡一会!”郝婉玉下了逐客令,老夫人只好离去。
从宫里出来,赵瑾澜直接到了楼外楼“赵叔,给想云裳的银子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一开始祁老板坚决不收,后来,我就说如果她不收,以后你可能就不会去那里做衣服了,她这才收下,哎!一个女人家,独自支撑这个门面,不容易啊!”赵方瑜感叹的道。
赵瑾澜点点头“力所能及,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赵叔,这位祁老板是个什么情况啊?”
“祁老板名叫祁月茹,原是临周人氏,家乡遭了水灾,跟随父母逃荒到了京城,途中母亲和幼弟染上了瘟疫死去。她和父亲及姐姐在郊区落了脚,姐姐嫁给了当地一个乡绅的儿子为妾,在生产时难产,母子均没救过来。
后来父亲生病,为了给父亲治病,就把自己许给了这家成衣铺老板的儿子,结果父亲还是没有救治过来。想云裳的老板娘觉得她这人晦气,就想悔婚,可是又心疼自己的银子,就让祁月茹给他们家做工,等还够了银子就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