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把脸上的书拿下来“你们在锦衣阁给本王订了衣服?”
门卫板着脸一本正经“赵小姐给王爷订的!”
战王嘴角抽搐,这丫头到底是好心还是又要搞怪“拿进去吧,一会本王沐浴完刚好试一下!”
“王爷,一炷香以后才能沐浴,您再等一会!”张大夫本来都要走了,一听这话又折身回来了,战王翻了个白眼,把书扣在脸上不理他。
永兴坊是京城里非常热闹繁华的所在,紧邻文玩市场和东市,离皇宫也不远,推开大门,一座青岩影壁气势不凡,崇山峻岭之上一只雄鹰展翅翱翔,眼神犀利地盯着进门的每一个人,尖利的鹰爪透着凶狠的劲道,仿佛要抓起脚下的山川,雄鹰栩栩如生的羽毛仿佛迎风而动,右上方空白处写着鹏程万里,背面汉白玉嵌刻一副牡丹图,上书荣华富贵。
“蓝风,过户了吗?”
“过了!”
“叫人把这影壁搬到郊外的庄子上,只留青石,汉白玉镶嵌的铲掉,现在就去!或者。。。直接搬去送给大理寺吧!”
“是!公子,要不等看完了一起改?”
“这个马上就搬走,这个影壁要是放在大理寺或者刑部的院子里合适,放在宅院里,大凶!”
“是!那就送给大理寺吧!”蓝风转身出去了。
“丫头,你还懂风水啊?”
“皇上,您看着这幅图没什么想法吗?脚踩万里江山,您是说我想造反吗?”一句话说的皇上黑了脸。
“那后面的牡丹铲掉是为什么?”
“那是画蛇添足之举,汉白玉是谁家都可以用的吗?弄点瓷片嵌色就想掩盖真实用意,当谁都是浅薄之人吗,幸亏我们今天来看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了这话原本心里有点小纠结的黄公公一下子舒了口气,命中无时莫强求,亏得被皇上送出去了,要是搁在自己手里,怕是要死在这上面了,幸亏,幸亏!
“皇上,宅子我留下,里面的东西您搬回宫里吧!我也用不着这些东西,古玩字画对我没什么意义!”
“宅子都给你了,这点东西朕就舍不得了,朕是眼皮子这么浅的人吗?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你还是继续说你的想法吧!”
“墨兰,去弄壶菊花茶来!”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战王的心情还是比较美好的,打开床上的布包,取出,布料倒是不错,锦麻的,锦麻?!
战王撇撇嘴这丫头是不懂啊还是太有钱啊,用锦麻给他做衣服,皇后知道了不得吐血啊!
可是。。。看着手里的两件衣服,战王睁大了眼睛,一个像小孩子尿片一样的东西,这个怎么穿啊?还有一个和他下午剪掉裤腿的亵裤看着差不多,这个就算给他穿的,那这个呢?把手里的布片扔在床上,包袱里面还有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个没头的人体,穿着刚才的那个布片,旁边写着字,看到纸上说的也有道理,战王把纸放在旁边,拿起布片试着穿上,然后,战王就像被蒸熟的大虾,满脸通红。。。。
战王使劲把身上的布片脱下来,扔在地上,却有一股浓郁的药味直冲鼻腔,一把抓起床上的纸,巴戟天、淫羊藿、锁阳。。。久病成良医,他大概知道这些药是干什么的!
盯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战王从地上拾起了布片,慢慢的穿上,然后把满脸通红的自己塞进被窝里,猛地把被子拉到头上,好像在和谁赌气。
“郝叔叔,您的事情都给您办好了,这是皇上给您的密旨和您的官凭,改天皇上有空的时候我会带您去见他!如果出现紧急情况,您就去找姑臧郡守薛旗説,从明天开始您和那些侍卫们一起去楼外楼,该怎么办,赵叔会教您的,这是三十万两银票,您放好!”
看完密旨,郝琦一边把密旨递给赵方瑜,一边笑着对赵瑾澜说“好家伙,从四品轻骑都尉,澜儿,这官可不小啊!这又升官又财的,可别是做梦啊!”
郡守是正四品,但姑臧位重,薛旗説领的是从三品衔,您的官职太小没法办事,再说了,您带的是天子亲卫,官职低了婆婆多,你们不是和皇上在一个炕上睡了几年吗,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澜儿,你这钱从哪来的?酒楼的钱我都备好了!”赵方瑜把密旨给郝琦,又问赵瑾澜。
“赵叔,这钱算是皇上给的,让郝叔买个宅子,也该成个家了不是!”
“算是皇上给的?”赵方瑜听出了话里面的蹊跷。
“嗯,我师父要给战王治病,没地方住,皇上今天又给了个宅子,是上官长安贿赂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的,我拿了几个字画去卖了,上官家可真有钱,蓝风说那个宅子值十五万两银子,可宅子里的文玩字画可以买二十个那样的宅子,丫的,看着生气,就卖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