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凌王几乎是怒吼的声音吓得门外的侍卫一个激灵。
“王爷!”
“让薛旗锐,杨怀仁,邱静山过来议事!”
“是!”
侍卫出去后,凌王慢慢踱到桌案后面坐下,盯着箱子看了半晌,才拿起剪刀拆开信的封口。
看完信,凌王靠在椅背上,用手掌捂着脑门苦笑,呵!皇上还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也怪自己嘴贱,巴巴的跑去问!谁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这下好了,连山芋带炭火全到了自己手中!
郝俊啊郝俊!你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危机关头,不光保全了自己的性命,还把女儿嫁给了皇上的少年兄弟,你行!如今,皇上要老账新账一起算,本王看你怎么办!
“卑职见过王爷!”
“行了,过来坐吧!”凌王把手里的信递给薛旗锐“看看,这是皇上关于郝家父子的回复,哼!咱们这次是捡到宝了,那些奏折,你们也看看吧!”
姑臧战事频,郝家父子作战勇猛本是良将,十年前战场抗命浪战致赵守备及数千将士阵亡,朕骨鲠在喉!
重新致残、重氏身故,郝家无一人过问,全然不顾救命之恩,令同僚激愤,称其为忘恩负义之典范!
其女郝氏德行败坏,屡犯规制,以致姑臧官场人人检举,然朕意难决!处之,此事终究是后宅引的郁愤,不足以明堂公示!不明示,则更易引猜疑,郝家父子作战勇猛,多得军士爱戴,恐动摇军心!任之,难掩悠悠众人口,虽然时间久远,终犹豫至今!
然郝氏一门不思己过,不念君恩,不感上峰体察回护之情,私下网罗军士战场示威,朕心甚怒!
郝氏久在军中,深谙战场瞬息万变之规律,欺他人无证据,渐成肆无忌惮之势!然公道自在人心,将士怒其私心祸国,齐祈严惩!今三哥过问,肯为兄弟分忧,弟心甚慰,此事由兄全权处置!
薛旗锐看完信还给凌王“怪不得姚尚书骂下官是耳聋眼瞎的糊涂蛋,下官心中一直郁闷,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下官该骂!”
凌王冷哼一声“哼!你是该骂,现在把本王也拉下水了,看这个烫手的山芋该怎么处理吧!处理不好,挨骂都是轻的!”
司马邱静山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函“王爷,刚刚接到兵部调令,要郝文强的儿子郝岩即刻赶往京城,到滦镇军营报到,您看,这是调令!”
凌王摆摆手“这个本王就不看了,你执行就好了!”
“是,王爷!刚才卑职已经让人通知了他,准他半天假期,估计这会儿去重新家了吧!”
凌王点点头“嗯,他倒也孝顺,是该给重新告个别,你们谁去看过没,重新的身体怎么样了?”
邱静山高兴的说“王爷,这次差役来的时候连衣物、药材可是给重新带了一大箱,应该是赵天成给带的!赵天成的那个丫头医术不错,去年来给重新治疗了几天,今年都能拄着拐棍自己走路了,就连下官的腿也不疼了呢!”
凌王点点头“本王没看到她的正脸,就记得一身男儿装,给军士们治病,本王去了,人家连头都不抬一下,还让本王让开,别挡着光,挺凶的小丫头!”
薛旗锐犹豫了一下说“王爷,郝岩调到京郊大营,这郝家怕是又不平静了!”
凌王一挑眉“怎么说?”
“前两天听说林氏就是郝文强的夫人,要把自己表兄的女儿许配给郝岩为妻,郝岩不同意,可这事哪是郝岩能做主的!在郝俊夫人的张罗下,林家带着女儿来定亲,毕竟,郝夫人是姑祖母,要先敬长辈!
可郝岩却当着林家人的面把林家小姐说了个一无是处,也不管林小姐哭闹老夫人责骂,扬长而去。
后来被郝文强抓回家中要他给林家人道歉,郝岩到家后就给林家人道歉,说为表歉意要带林小姐出去吃饭,郝文强也没多想,许是觉得林小姐也常来常往,没那么多计较便同意了。
可郝岩却把林小姐带到了春香楼,被很多人看到后扔下林小姐自己回了军营。
郝文强再去军营找人,郝岩却被其他人给藏起来了,郝文强正飙时刚好被下官碰到,说了他几句打回去了,估计,郝岩给重新告辞后就直接走了,郝家要不要通知呢?”
凌王扔下手里的折子站起来“皇上的意思很明确,郝岩虽然是郝文强的儿子,调走郝岩却是给重新的恩典,和郝家完全没有关系!郝岩那么大个人了,他不通知家里人,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再看看最上面的那份折子,有人怀疑重新女儿难产死亡和林氏以及小林氏有关,郝文强父子是否知情还不知道!叫你们三个过来,就是让你们去查这件事!虽然时间久一点,但是本王希望尽快查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