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澜看慧言不动,一呲牙,伸手挠痒痒,慧言忍不住了,一把取下书瞪着赵瑾澜“你自己没脑子吗?就不会想想?”
“我脑子坏了,想不出来了!”
慧言翻了个白眼“死丫头,你知道一个人最难改变的是什么吗?就是习惯!不管是老将军还是小将军,都是大周人,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习惯里。你要让他去改变自己,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想不想做却是关键!
皇上也是一直想改变却苦于无法改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不知道交给谁去办才一直维持现状的!
他愿意被权臣欺负吗?可他是皇上!他不能像你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要权衡各方利弊!
就像你爹一样,你以为他不想齐人之福吗?不是,在保护子女和自己享受之间他选择了保护子女!
你那个娘就是个混账,可你娘的背后是你祖父的嘱托,否则,就你爹那脾气,早就休了!
大周缺将!也不是说杀了郝家父子大周就无人戍边了,而是,一旦处理郝家父子就不是你家的家事,而是说皇上要清算历史,会影响人心安定,懂吗?
你祖父战死的一个主要原因是郝家父子抗命浪战!也因此,这里面牵扯的就不止郝家父子几人!你爹是真男人,为了大周安定,自己忍着委屈!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还要背着不孝的名声!
就像你以前老说的那句话,为了国家利益,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死丫头,一个家尚且如此,一个国就更是艰难,懂了吗?
有些事情你可能忘了,你和凌王的儿子刘煜辉还是师兄弟,他的舅舅宇文恺也是你的授业恩师!
可这个凌王却是个糊涂蛋,他文武双全比一般人聪明,所以,他的糊涂比其他人的糊涂更致命!你以后慢慢就想起来了,朝政纷杂,破事太多!”
赵瑾澜两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说“大帅哥,您说您一个和尚,从来都不念经礼佛,对治国安邦的事情却了然于胸,您这算不算不务正业呢?”
“滚!”慧言一翻身,给赵瑾澜留了个后背。
赵瑾澜头顶着慧言的脊背“大帅哥,我现在长这么高还这么瘦,滚起来多难看啊,您应该多抓点兔子,把我养的胖胖的我再滚嘛!”
转过身的慧言嘴角上翘,这死丫头,一点都没变,除了拆台就是耍赖。
“皇上,您昨晚辛苦了半夜,今天又早起上朝,先进口参汤吧!”
黄兴一边给皇上整理衣服一边说,门口一个小太监已经端着托盘在候着了。
皇上整理着袖口头也不抬的说“慧明大师说了,朕的身体现在不能服用参汤、燕窝、鹿茸这些热性补品,三个月之内,只给朕上青菜白粥就行,具体的,你问一下杨华!”
黄兴赶紧告罪“皇上龙体不适的事情杨领已经给奴才交代过了,可是没说参汤的事情,奴才不知,奴才这就交代下去!”
“上。。。朝。。。”
黄兴一声高唱,众臣鱼贯而入,三拜九叩之后一看龙椅上坐着皇上,众臣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可是,皇上的一句话就把大家的这点小兴奋给灭了。
“今天的早朝还是由摄政王主持商议吧,朕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几天,就辛苦七哥了!”
早朝过后,皇上招了战王和六部尚书议事。
“七哥,你看看这个折子!”
刚坐下,皇上就从龙案上拿起一个折子递给战王。
战王看了一下折子,顺手扔在旁边的茶几上“三哥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事情了?这么多年了,他不会是第一次知道吧!郝家不算大家族,但是父子三人都在军中的并不多,现在是四个人了,皇上打算怎么办?”
“姑臧郡守薛旗説也上了折子,说是三哥在问这件事,他大概说了郝家父子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但三哥的意思是,军功都是拿命换来的,不能因为一些无关的琐事打击将士们的积极性。
你看,三哥的折子上连自己的失察之责都说出来了,要是不说清楚,怕是三哥以为我报私仇呢!”
皇上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从三哥离开京城到姑臧,从未上过折子,有事都是写信,这一次,三哥竟然上了折子,不知道三哥有多生气?”
“那就让他知道呗,他这折子上来,言下之意就说您是个昏君!这么多年了,郝家也该得点教训了,否则还真觉得皇上委屈了他呢!只是不知道老三愿不愿意捅这个马蜂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