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赵瑾澜的话不置可否“那贺晓晴呢?你也不恨贺晓晴吗?”
赵瑾澜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贺晓晴其实挺可怜的,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只是为了能经常看见我爹。
她骗自己是我爹的姨娘,若不是真心喜欢我爹,她撑不下来的!她在赵家生活,可能我娘会觉得不舒服,但对我来说就无所谓了,她的花费都是祖母从自己的体己钱里出的,赵家的账本上根本就不会出现她们母女的名字,要不是贺雨燕跳出来找麻烦,我都可以当她们不存在!”
“你就不怕你祖母把你带回家的好东西都给贺晓晴母女?”
“我祖母多聪明的一个人,她就算给也是等贺雨燕出嫁的时候多备点嫁妆罢了,平日里要是给了,她还怕我找贺晓晴的麻烦呢!在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的,非要弄出些事情找抽,您以为她是我娘吗?”
“你祖母和贺晓晴都不给娘家拿东西吗?”
“皇上,正常的人情往来那是必须的,我有那么小气嘛!再说了,除了贺晓晴的事情,祖母从来不做落人话柄的事情!从这一点上,贺家的家教还是不错的!
贺晓晴更是把自己当赵家人看,凡是招我爹厌弃的事情她绝不会去做!没事的时候她也会帮着祖母给重新爷爷做衣服鞋袜,她就是穿用一点也无所谓,再说了,赵叔也不会允许谁从赵家随便拿东西的!”
“听起来赵家的家规挺严啊,怎么。。。”看慧言瞪他,皇上没再往下说了。
“祖母心里是知道是非的,原本她也只是想让贺晓晴有一个容身之地,贺雨燕如果以赵家小姐的身份出嫁,贺晓晴便可以长久的在赵家呆下去!
可是有人给了她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要说祖母不知道此事的利害那是胡扯,只不过她用贺雨燕只是个侧妃应该不要紧来安慰自己,欺骗自己,她才心惊胆战的走下去!
只是她没想过,皇家从来都不是谁去找平衡的地方,她也是被人利用了,我对她们没有恨意!脾气我已经过了,这事就过去了,我不打算再追究了!”
早朝,战王刚坐下,上官长安就出列跪下“王爷,求皇上和王爷放过小女,臣教女无方,罪在其,求皇上和王爷看在上官家对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放过小女吧!王爷,臣愿意替小女服罪!”
上官长安的话音落下,底下响起了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战王冷眼看着他,上官炯今天告假,说是身体不适,6续又出来了几个官员附和上官长安,为上官美琳求情,其中竟然有刑部尚书段家远。
“段尚书,说说你求情的理由,是京兆尹问案不清还是证据不足,又或者有违律法?”
段家远怎么也想不到战王会先拿自己开刀,跪在地上后悔不已,他原想着就是出来附和一下凑个数,上官家还要承了他的情,谁知道第一个被战王点了名,这是要成为炮灰的节奏啊!
段家远还没有说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这个,这个。。。臣以为,上官小姐尚且年幼。。。可以。。。可以。。。改判流放,以警后世。”
“韩越!”战王没有接段家远的话,而是点了大理寺卿韩越的名。
“臣在!”韩越出列躬身行礼。
“你看过此案的案卷吗?大周律法有没有说年幼就可以改判的?”
“回摄政王的话,臣看过案卷,冯大人审理此案人证、物证、旁证及人犯本人呈堂证供清晰合理,判决引用律典亦无不合适之处!
大周律法开篇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此,主犯并无因年龄而赦免的先例!因年幼而赦免的,是因家中其他人犯罪,赦免六岁以下男丁和未成年女眷,并不适用于此案!此案中,上官美琳本人是主犯,且已过及笄之龄!”
“各位大人听清楚了吗?”战王的语气很淡,却没让任何人起来。
将大殿里的群臣都扫视了一遍,这才看着下面“上官长安,刚才韩大人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身为右相,你不会不知律法,本王刚才也听明白了,你是拿上官家的功绩威胁本王,要杀上官美琳就和你一起杀是吗?”
“王爷,只求皇上和王爷看在臣尚能用心办差的份上,能留小女一命!”
看战王一脸恨不能一刀砍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上官长安很满意自己的安排!既然琳儿只是撞上了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网开一面有何难?
坐在高处,战王怎么能没有看见上官长安脸上的那一丝得意的眼神,战王心中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说“既如此,你就说说你上官家的功绩吧,省的有人说本王偏私!”
语气平和的就像是说你早点吃了什么一样,站在下方的白无疆猛然抬头看一眼战王,给上官长安默默地点了一根白蜡烛,上官长安,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