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卿家好大的气势!本王不知当初二人为何打架,可二位是朝廷栋梁,修身齐家的道理都该懂!千金小姐,当众厮打,这就是你们的齐家之能吗?
你们就是这样做百官表率的吗?还好意思让刑部和大理寺出面!她们是什么身份?刑部和大理寺是干什么的?朝廷养了这些官员就是给你们处理家事吗?来人!”
战王平日里本来就是一副冷面孔,不苟言笑,此刻气势全开,来自战场的杀气可不是两个文官能扛住的!
冯太傅和上官长安跪在地上,额头冒出了冷汗,冯太傅甚至开始后悔,不该这么着急的做这件事,该等到皇上上朝,这下完了!
“奴才在!”黄公公低头站在战王身侧。
刚进家门,管家赵叔就迎上来了“小姐,夫人让你去见她,说是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等她吃饭?八成是鸿门宴!
“澜儿,还在生娘的气吗?”
一进门,郝婉玉就一脸慈爱的看着赵瑾澜,招手让她过去,赵瑾澜在心里估摸着她娘的这个坑有多深。
“娘,您怎么不吃晚饭呢?不吃饭只吃药,多难受啊!”
“娘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我已经吃过了,在外面吃的!”
“行,你吃过了,那就陪娘说说话!澜儿,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这及笄礼怎么办,都请谁?本来和你爹商量的,又。。。”
看赵瑾澜的目光变冷了,郝婉玉双手抓紧了被子,干咳了一声“澜儿,你爹是公干,再说,现在是你掌家,本来也该和你商量的!”
赵瑾澜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讥讽“娘,办及笄礼要花多少钱,十两银子够吗?”
“赵瑾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郝婉玉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毛,看着赵瑾澜平静的目光,她又有点心虚“娘在和你说正经事!”
赵瑾澜一听就知道她娘是打算借着此事要把表姐等人弄到京城了,他们商量了许久,想要堵上各种口子,防止赵瑾澜和赵天成都不在家的时候郝婉玉闹出无法收场的事情!
可谁都没想到及笄这个借口,他们接受了皇上的新差事,就没打算办什么及笄礼!可是,郝婉玉想到了,谁要说郝婉玉对赵家的事情不上心,那还真是冤枉她了,上不上心就看对郝家有没有用处吧!
“娘,我说的也是正经事,按您的意思,这及笄礼该怎么办呢?”
“澜儿,这样,娘陪嫁的那两个铺子还有些收入,先拿来垫上,不够的。。。”郝婉玉早就忘了她把铺子给了赵家的事情了。
赵瑾澜果断的提醒她“娘,先不说您的铺子之前说抵给府里了,就说您铺子的收益,在咱们出事之前,赵叔就给您说了您的铺子在赔钱,这几天我就在忙这个事情,看您的铺子是啥时候开始赔钱的,赔了多少钱!”
“那你查清楚了吗?是不是赵管家算错账了?”
“娘,赵叔怎么可能算错账!是您的那个亲戚林久中饱私囊,在外面卖了宅子,娶了小妾,所以店铺就没了利润!去年,林久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店铺就开始亏钱了,从过去的每月亏钱,到现在基本是每天亏钱!”
“简直岂有此理!”郝婉玉怒了“明天把他给我叫过来!”
“叫来干嘛?我怕他脏了我的院子!他今天准备把商铺抵押给赌坊,我已经把他交给官府了!赵叔正在查账呢,短的银子必须一文不少的给我还回来,少一两我就剁他一根指头!”
郝婉玉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追究,那个林久是她娘的一个叔伯侄子,她叫来最多是骂一顿,现在赵瑾澜直接把他交给官府了,万一娘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澜儿,那个林久是你外祖母的侄子,我怕你外祖母会生气,要不算了吧!反正铺子也在呢,你看?”
“您是怕外祖母怪罪吧!不要紧,外祖母那么有身份的人,可以直接去跟京兆府要人!我这里无所谓,铺子现在是赵家的,他只要赔了铺子的损失就行,当然,外祖母打算赎回去也行!”
郝婉玉在心里咒骂,她的这个女儿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混蛋!
郝婉玉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开始说正题,她这个女儿不像她爹那么好对付,一句话不合适就可能好几天以后才能见到人,郝婉玉心里真的没底。
“澜儿,娘是想着。。。”
“娘您说啊,您想怎么办?赶紧说完了我要去睡觉,累死了!”
一听赵瑾澜要走,郝婉玉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澜儿,你及笄之后马上就要成亲,你是皇子妃,按规矩要有陪嫁的媵妾,娘想着让你表姐给你陪嫁,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