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婉玉其实很心虚,但她对赵瑾澜恢复记忆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赵瑾澜失忆了,其他人做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住在庙里的这些日子,她就忙着测字算命了。
“您说我要赶您走,那我问您,我满月那天,您把我一个人锁在房里,辞退了奶娘,丢下刚满月,不知死活的女儿执意回娘家,那是谁赶您走的?
所有人都以为您是听见贺晓晴怀了爹的孩子和爹生气才回娘家的,可这件事爹早就告诉你了,连贺晓晴和靳玉良的认罪书都给您看了,您这个借口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吧!您为什么要饿死我,您心里最清楚!
娘,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您还可以继续玩下去,也就是往娘家拿点东西,我不在乎!赵家不过是损失一点没用的旧物,您搭上的是外公和舅舅们的前程,哪个大哪个小您自己掂量!
刚才我给祖母说让她以后好好在府里颐养天年,不要再给我爹添堵,但祖母说贺雨燕是她的孙女,谁要赶走贺雨燕她就死给谁看!”
郝婉玉冷笑一声“她用这句话威胁了我一辈子,否则,我怎么。。。”
感觉到赵天成杀人的眼神,郝婉玉说不下去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种随口栽赃的事情如果选错了对象,那就是自取其辱,这个道理她懂!
赵瑾澜呵呵一笑“娘,您应该知道,我保住了性命丢失了记忆,除了师父和爹,其他人都是陌生人!祖母两个字对我来说就是个称呼而已,我大难不死,和祖母也就没什么情分了,所以,我亲手把贺雨燕扔到了井里,我还让人去订了上好的棺木,坐等祖母死给我看!”
郝婉玉脸色平淡的,或者说有一点窃喜的问“她死了吗?”
“您说呢?”
一句话把郝婉玉的无情暴露无遗,赵瑾澜也不藏着掖着“娘您很失望吧!既然祖母不愿死,从今往后她就吃斋念佛颐养天年!娘,我再问您一句,您要不要回娘家?”
“你什么意思?”
“您要回娘家我马上安排人送您走,马上!我不在乎您说我赶您,您随便说,但有一样,从今天开始,您要不经我同意私自回娘家,那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没心情再陪你们玩了!”
赵天成知道女儿安排好家事准备去忙国事了,他也不准备再和稀泥,已经没必要了!
“赵瑾澜你无法无天,赵天成管不管?”
“娘您这是在撒娇吗?我爹是您的遮羞布吗?”
赵天成握着赵瑾澜的手无声的支持她,赵瑾澜继续说“娘,我在您手里就活了一个月,既然您弄死了我,往后我们是陌生人,您在我这儿没有特权!以前的宽容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以后不会了!”
“赵瑾澜,我是你娘!”
“那您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我?”
“为什么要赖我?赵家人人习武,一把锁能锁住谁?出了事情都是我的错!”
“那您为什么要辞退奶娘?娘,听说您当年也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没有一点敢做敢当的勇气呢!”
尴尬,尴尬到开裂,郝婉玉脸色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思忖良久憋出了一句话“就因为我让你师父给我换药,你就不依不饶。。。”
“哈哈哈。。。”赵瑾澜怒极反笑“娘,您非常聪明,也很善变,随时转移话题,不过,您的小聪明过期了!
我爹懒得与您计较,您却当成了自己的能耐,这种小把戏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我不想跟您玩这种低级的小心眼,您也不要试探我,您只要记得您已经杀了我就行!”
“赵瑾澜,我还是你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娘?您给我吃过一口奶,还是缝过一件衣?您知道我身高几尺,脚有几寸?您到现在都没抱过我吧,世上有这样的娘吗?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郝婉玉终于哭出来了“要不是你爹。。。”
“不要扯我爹!我爹不欠您的,更不欠郝家!若不是我爹,郝家满门的坟头上早就长出大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