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医一脸不解“皇上……”
“崔太医,朕也不想瞒你,皇后想干什么你也知道,赵大人于朕有救命之恩,朕要给他未出世的女儿和煜捷赐婚,你懂吗?”
崔太医是个正直的人,一个头磕在地上,抬起头就换了说辞“皇上,赵夫人怀的是位小姐,臣以身家性命担保!”
“爱卿的忠心朕记住了!”
皇上把玉佩放回盒子,又把盒子放回书架上“来人!”他决定马上弄清楚这件事!
“皇上!”
一个黑衣侍卫单膝跪在了皇上面前,之前都不知道他藏在哪里。
“去查一下赵天成家里的事情,看京兆尹如何办理这个案子!”
黑衣侍卫猛地抬起了头,满脸的不解,他们是皇上的近身侍卫,能让他们插手的必定是关系到皇上安危的大事!但是,能做皇上的近身侍卫,除了武功高,头脑也必须清楚,只是一愣神,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皇上,您怀疑和宫里有关?”
皇上的眼里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郁俊杰说的很清楚,一个从三品兵部侍郎,家庭关系简单,如果没有人承诺什么,一个姨娘,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若说这件事情是冲着赵夫人去的,朕不信!想必,赵天成也不信!
赵小姐回京尚不足月,在她离京期间,赵夫人千里奔波都安然无事!
今天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冲着赵小姐去的!你去给朕查,彻查!不管牵连到谁,朕要知道真相!”
“是,卑职明白!”
侍卫退出去后,皇上又盯着墙上的那幅画看了一会,这是父皇重病之中让他画的,父皇让他画出自己的心!
画面上黄沙漫天,人影模糊,除了他和父皇没人知道这幅画的真正含义,风沙下的甘州城难见天日,这是大周的疆土!
第二天下了早朝,皇上没有去御书房,直接回了寝宫“来人,更衣!”
“皇上,您要去哪?”
“去战王府!”
战王府的书房里,兄弟两人摆好了棋盘相对而弈,侍从上了茶,战王挥手让人退下。
“七哥,你的腿好点了吗?皇叔回来了,过几天请他来给你看看!
番邦进贡了一张白驼皮,说是冬天埋在雪底下都不会感觉冷,朕给你带来了,你让七嫂给你做个护膝和绑腿,再做一个腰靠,朕觉得差不多够了!”
从即位起,皇上从来不让自己的皇兄行礼,一直都以兄弟相称。
“皇上有心了,看来这个冬天我不会太受罪了,我的身体就这个样子了!皇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皇上就不用太操心了!
我这情况比宁王可好多了,听太医说,老头子的关节都变形了,一到阴雨天,疼的能缩成一团。。。
过几天天冷了,就让他跟着我到温泉行宫去算了,老头子也挺可怜的,说起来他也算是我行军打仗的师父呢!”
战王三十多岁的年龄,在脸上看不出明显的岁月的痕迹,身材清瘦匀称,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
战王身体不好,还不到深秋的天气,椅子上铺着一张白虎皮,腿上盖着一张薄毯,再看皇上,也就穿了一件夹袍而已。
“你看着办吧,你们都是大周的功臣,但凡有办法医治,朕也不能让你们受这份罪啊!
想想那些普通的将士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如果这个难关克服不了,西北的大军就没有战斗力,最要紧的是怕三哥也会得你这种病!朕一直叫三哥回来,可三哥就是不肯!”
皇上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满是心痛的表情。
“皇上这是怎么了?皇帝当久了,没把心练硬,倒是学着多愁善感了!您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我看皇上的眼圈都青了,看着也很疲惫!”
皇上的情绪有一点激动“如果说当了皇帝就意味着六亲不认,冷心冷情,阴狠嗜杀,那朕宁可不当这个皇帝!再说江山为重,也不能为了皇位就做个孤家寡人吧?”
战王紧跟着投下一子,然后叹口气“是啊,江山为重!”战王说着仰了一下头“我记得皇上的那个少年兄弟,现在是兵部侍郎,听说他家出事了?”
“不是赵天成,是他的夫人,昨天,朕正在和皇叔下棋。。。”
皇上的口气变得有点沉重,他真的不想事情变成他想的那样。
“就是昨天闹得沸沸扬扬,说是姨娘杀主母和嫡女,到底怎么回事?那丫头身手可不弱!”
“嗯,暂时是这样,可是,七哥也不相信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