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的话还没有说完,慧明大师已经走到了院子里,皇上的耳边传来慧明大师的喊人的声音“三师弟。。。”
皇上有点不好的感觉,用力捏了捏手里的棋子,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飞扬,我们也去看看!”
迷迷糊糊中,赵瑾澜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澜儿,澜儿,你能听到师父的声音吗?澜儿。。。”
头很疼,她睁不开眼睛,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拉着自己往远方而去。
“小澜儿,你醒醒,我是俊杰哥哥。。。”
“澜儿,我是师父。。。”
赵瑾澜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惊喜让这张俊脸看起来有点滑稽。
“小澜儿你醒了?大师,大师,小澜儿她醒了。。。”郁俊杰激动地大喊大叫。
“澜儿,你能看见师父吗?”看着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徒弟,慧明的声音有点颤抖。
头上的伤太疼了,慢慢低下头,现自己靠坐在师父的怀里,慢慢的点了一下头,就觉得头像要炸开一样。
“澜儿,你不要乱动,先坐在这里,你娘伤的也不轻,师父先去看看,若是没有性命之忧,师父再带你回寺里治伤好不好?”
“好。。。”赵瑾澜很虚弱,慧明手掌抵住赵瑾澜后背,一股热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体内,身体渐渐恢复了活力,墨兰过来扶着赵瑾澜,慧明去了。
赵瑾澜慢慢转身,观察着现场,这里快到寺庙的山门前了,抬头已经能看到庙宇大殿的屋脊,可这一段的山路却最狭窄崎岖。
收回目光,看着眼前乱糟糟的现场,不远处一匹马倒卧在地上,马头下一滩血,看样子是被重物击碎脑袋死的。
马车在靠近山石的这边碎成几块,车前几个和尚拉着一块布,几个人围成一圈,估计里面就是自己的娘。
墨兰半跪在身边,一边给自己包扎手臂,一边眼泪不停的流,看她盯着自己的手看,墨兰赶紧问“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头疼,我看不清楚东西,我看见好几只手。。。”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声音,可就连墨兰听着都很费劲。
正在救人的慧明听见了,冲外面喊“郁世子,你帮助澜儿疏通一下经脉,不要让她脑部留下积血,她的伤在头部!”
郁俊杰一下就紧张了“大师,我不会啊。。。”
一直站在半坡上陪皇上的秦明看一眼皇上,飞身落在赵瑾澜身前,蹲下身扶住赵瑾澜,对墨兰说“拿个靠垫过来,你坐稳,把人抱好,把头放在你的肩膀上,尽量让她全身舒展!”
郁俊杰马上去摔碎的马车里拿了两个靠垫过来,让赵瑾澜坐在上面,墨兰单膝跪在地上,半抱着赵瑾澜,让出了背部。
赵瑾澜感觉有一股热气从背后进入身体,然后向四肢延伸,热气从四肢回到腹部,她觉得肚子里暖暖的,整个人都有了生气。
热气从她的五脏六腑转了一圈,慢慢往头部延伸,感觉热气到了脸上时,头开始像针扎般的疼“嗯。。。”实在忍不住了,闷哼一声。
“赵小姐请坚持一下,你的头部受伤严重,已经有了积血,所以眼睛看不见东西,我在帮你疏通血脉,有点疼,你忍住!”
耳边传来的声音清冷悦耳,赵瑾澜的意识也在渐渐清醒,忍住是没问题,只要不死,没什么坚持不了的!
紧咬着牙关,终于在意识一会清醒一会混沌中,头部的疼痛越来越轻,慢慢试着睁开了眼睛,却无法转身。
前面站着几个士兵,看着不像是哪个府上的家奴,是正儿八经的兵,身上的气质不一样。
在几个士兵的前面,地上跪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灰褐的衣服,是今天赶车的车夫,赵瑾澜的目光变得冰冷。
赵瑾澜慢慢直起靠在墨兰身上的身体,赵瑾澜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太疼了。
“小澜儿,你醒了吗?吓死我了,怎么样,头还疼吗?”一感觉到她的动静,郁俊杰高兴坏了,秦明飞身上了半坡。
“俊杰哥哥,我好一点了,不过你不能对着我的耳朵说话,我头疼!”听着赵瑾澜虚弱的声音,郁俊杰俊很心疼。
“俊杰哥哥,我娘怎么样了?”
“你娘没事,只是骨折,慧明大师正在给你娘接骨!”
“俊杰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天来的,到这里有点事情,今天返京,下山时看见一辆马车往山道下冲去,我以为是马惊了,就一掌拍死了马,车撞到山崖上,我才知道你在车上,你和你娘都受伤了,不过总比冲到山下悬崖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