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根本就没有心肝,连兔子都吃,我是属兔的!”无理取闹的话被郝婉玉说的天经地义,赵管家借口拿账本出去了。
赵瑾澜坐在赵天成对面的椅子上,用手拿起一块肉,咬了一口才说“能让人安生的吃顿饭不?娘,有什么话您就直说,这么可笑的话您也说得出口!照您这个说法,我们以后就只能吃人了!”
“老爷,你管不管?你女儿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赵天成忙着吃饭,就像没听见一样,他很想让郝婉玉滚,吃一口面,把这句话压下去吧!
“我爹吃饭呢,有话跟我说!”
把手里的骨头放在骨碟里,赵瑾澜翻了个白眼,又拿起一块接着吃。
郝婉玉瞪着眼“我是属兔的,你们以后就不许吃兔子!”
赵瑾澜眨眨眼说“昨天我做的麻辣兔子,看您也没少吃啊,我这一年吃的兔子没二百也有一百八,要不您把我杀了给兔子偿命?”
“赵天成,你看看你女儿现在什么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郝婉玉连名带姓的指着赵天成怒骂。
赵天成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不客气的说“你生的女儿没教养,我还没有问你,你还倒打一耙,你这个当娘的整天都在干什么呢?”说完又夹了一块肉。
“你。。。”
郝婉玉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的甩了下袖子,转身走了。
赵瑾澜追到门口,看郝婉玉下了台阶出了院子,伸手在背后给赵天成竖了个大拇指,关上门噘着嘴冲赵天成撒娇“爹,您也嫌弃我。。。”
赵天成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赵瑾澜的额头“鬼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嘻嘻。。。爹,我娘这是干什么,好日子过烦了,想找点刺激啊?她不就是想拿东西吗,库房门又没上锁,成天闹这种事情,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赵天成嘴里不停,抽空说“前几天你赵叔给我说,你娘想把你表姐嫁给你大哥,被你祖母给骂了!
“我娘不是看不上赵家吗,开口言必称你们赵家,又是嫌弃又是不屑,好像赵家和赵家人都是臭狗屎!
她干嘛还要把高贵的郝家小姐嫁给大哥,就算去年她不在跟前,郝家没人给她说爹您已经当面拒绝了外祖母吗?”
“澜儿,爹就觉得对不起你和子卿,可是爹也不能把你娘休了,爹答应过你祖父,要善待你娘,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爹,您别这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都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只是娘做的这些事情确实。。。我觉得是爹您受了委屈呢!”
赵天成吃不下去了,看着女儿就觉得心痛“爹倒没什么,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和子卿,一到阴雨天就是想起子卿头疼的事。。。”
“爹,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大哥的耳朵的,回京之前我去看过大哥,也给他说了去年外祖母提亲的事,大哥也说不娶表姐!
大哥说每次想起娘做的这些事,他连娶妻的念头都没了,更别说娶表姐!”
赵天成一口喝完碗里的汤,放下碗筷,边擦嘴边说“如果这世上只剩下郝家的姑娘了,爹就让你大哥继承慧言大师的衣钵,出家当和尚去!
爹之所以和稀泥,是你娘和你祖母各有各的错,一家人过日子没办法算的那么清楚!你祖母在家庙里住了将近十年,现在年龄大了,爹更不能那么认真了,万一有个好歹,爹。。。”
赵瑾澜能体会爹的痛苦,她故作轻松的搂住赵天成的肩膀说“爹,您别生气,不就是家里的这几只吗,交给我了,吧唧!”
“好,你这个调皮鬼,爹就全拜托你了,只是,要委屈我的澜儿了!”伸手捏捏女儿的鼻子“走,陪爹去看看你祖母!”
大皇子坐在屋顶上,整个人已经安静多了,琳琅边哭边说,他听不太清楚,这会儿好像不哭了。
“夫人,我给您上点药吧,要是不上药,夜里要是热可怎么办啊?”
“不上!这府里的药绝对不能用,咱们能给她们下药,有这个机会,她们谁也不会放过!
你去右相府要一点好伤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右相,顺便打听一下,是不是今天在相府,爷又受了上官美琳的气了?”
“夫人,您的意思爷是在上官家受了气,让您给撞上了?要不,我去外面药店买点吧!”
琳琅艰难的动了一下僵硬的上身,尽管小心翼翼,还是牵动了伤口,疼的浑身冒冷汗,汗水浸到伤口里钻心的疼,琳琅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