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我们去救回越王,冲啊!”
这一次,老和尚却没有再弹出念珠,看了宫门口一眼说“玄冰,郁江,这些人犯上作乱,冥顽不灵,杀无赦!”
“是!”
两边的人马顿时战在一处,御林军开始往高台下冲,把叛军往宫门外赶去。两个和尚站在高台上,看着遍地的尸表情越来越严肃。
很快,在赶进宫的安西侯和凌王等人的夹击之下,叛军被彻底诛杀。御书房门口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在夜幕的掩盖下,一车车的尸体被拉出皇宫,一盆盆的清水被泼在地上,冲洗着地上的血腥和破败。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皇宫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的肃穆和庄严的辉煌,要不是正在修补的宫门,根本看不出昨天这里还是战场。
随着这场叛乱被平息,越王与英王被贬为庶人,永久圈禁在皇陵,这一次除了参与叛乱的大臣,还有英王和越王的母妃、亲族,近千人被斩。
紧挨着龙榻的床头靠背放着摞着两个靠垫,皇上靠在上面不停的咳两声,出气声听着有点像拉风箱,呼哧呼哧的。
凌王跪在床前两只手把皇上干瘦的手捧在手里,看着太医给父皇针灸,眼里都是痛惜的神色。
皇上止住了咳嗽,太医取下皇上胸口的银针退下去了,皇上慢慢转过头,从凌王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抹掉凌王眼角流出的眼泪,声音低沉的说“凌儿,你再想想。。。”
“父皇!”
凌王打断了皇上的话“父皇,儿臣已经想清楚了,儿臣明天就启程去姑臧!”
皇上的眼角滚下一串泪珠“凌儿,父皇对不住你啊,可是大周太弱了,大周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朕答应过父皇,只要刘家还有一个人活着,就不能让大周子民再被夷狄践踏!”
“父皇,儿臣记住了,只要一息尚存,儿臣绝不让突厥人踏入姑臧半步!”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今这个重担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老八没有从政经验,朕也没有精力再教导了,你是他的亲哥哥,你替朕多指点他!边关和朝政一样重要,辛苦你了!”
“父皇,儿臣记住了!”
凌王抱着父皇的手泣不成声,皇上的眼角又流出了一串泪珠,只是表情比刚才轻松了。
次日,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皇上站在城楼上目送凌王出西门而去!
回到御书房,皇上让人叫来了贤王、战王和八皇子,当着三人的面拿出了一枚玉佩“你们都记住,这枚玉佩里面是朕亲手所写的圣旨,朕把它交给你们的十四皇叔,凡刘氏子孙胡作非为,危害大周江山社稷者,杀无赦!持此玉佩,上斩昏君,下斩佞臣,你等都要听令行事!”
三人跪下,郑重承诺“儿臣遵旨!”
皇上双手捧着玉佩,转身交给坐在一边的年轻和尚“十四弟,拜托了!”
与此同时,皇上的贴身太监带着御林军打开了因战事而封闭的后宫大门,到德妃的春休宫宣旨。
“德妃洛氏,伪孽昏狡屡犯宫规,妄图干政,朕本令你殉葬以绝后患!然念及新皇孝心,姑且饶尔苟活!
新皇登基,你可为太后,但终身不得离开春休宫,不得以任何理由迁居万寿宫!朕望你能反躬自省,痛改前非!再若现你笼络朝臣干涉朝政,定斩不饶!此圣旨交由护龙卫保管,你若不遵守,立即斩杀,不必再请旨!”
皇上于半月后驾崩,八皇子刘玄烨登基,七皇子刘玄渊任摄政王,大周的皇位之争落下了帷幕,百姓的生活逐渐归于平静。
时光荏苒,一晃而过,新天子安抚百姓休养生息,国力渐渐强盛。。。
中秋过后的一天,两辆马车,从北黎国的扬州出,沿官道一路往周国的大兴皇城而去。
外表装饰很普通的马车,内里却典雅华贵,马车内放着一个小方桌,坐着两个和尚相对而弈。
一番你来我往的落子之后,年轻的僧人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盘上,身子往后一倒。
“不下了,师兄从来都不知道让着人家,没劲!”
慧明微笑的看着慧言,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调侃着“下棋还要让着你,你都不怕澜儿笑话你!”
“哎?这死丫头,都快正午了还睡着不起,真行!”
“澜儿都长成大姑娘了,现在再想起当初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还像是昨天一样。”
慧言伸出手指在车壁上来回划拉着“我们出去这几年她一直来回在大周到北黎和南越的路上奔波,还专门接我们一趟,这死丫头!”
“她也不想在家待着,还是贪玩!”
慧言两手交握放在脑后,看着慧明说“我说师兄,你在僧俗两界地位尊崇,可你这唯一的徒弟怎么是个惹祸精啊,还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这是准备去当盟主吗?”
慧明抬了一下眼皮“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撺掇澜儿结交傅家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