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始终认为,他的杀父仇人,就是冉寂。
也正因此,当他得知义安军,是冉寂拉起来的,也是义安军的王,便寻思着,怎么是寻他报仇。
好巧不巧,新皇南征,个对手,便是义安军,便自告奋勇的,一定要随军出征。
他父亲脱不花与老将军察哈有些交情,便与他要了前锋之职,立誓,要杀尽义安军,为父报仇。
尤其是冉寂,他一定要手刃了他,这仇,才算报的完美。
喊杀声起,北狄前锋排头的几匹马,焦躁不安,甚至有的,都焦的在原地打转,不管骑兵怎么驱使,就是不往前走一步。
似乎前面是万丈深渊,有极度的危险,不能踏前一步,否则万劫不复。
刚稳住了人,这马又来添乱,气得脱脱鼻子都冒烟了。
“驾--”
他大喝一声,双腿狠狠的夹打马肚子,使劲的驱马向前,然并卵,并不堪鸟用,马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脱脱囧得厉害,本想给手下做个示范的,现下却尴尬到家,太丢面子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他眉头一邹文,挥舞着马鞭,“啪啪”的两鞭子,重重的打在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顾不得许多了,便长嘶一声,向前跑去。似乎是在想,既逃不过,就尽最快的力,冲出这片区域,脱离危险。它还不想死。
有样学样,脱脱将军的马动了,其他的兵士,也猛抽马屁股,跟随而上。
“咻咻咻咻咻……”
一阵羽箭破空的声音,呼啸着袭来,只见那如雨一般的箭矢,从不知从何处射来,来势是又急又密。
一切来得太突然,北狄前铁,慌忙高举马刀,去挡那箭雨。
可那些箭矢与以往南朝军的不同,多也就算了,还力道奇大,一枝更比十枝强。挡不完,根本挡不完。
就这样,一轮齐射之后,脱脱所率的前锋队伍,便有近二成的人马中箭挂彩,甚至其中有一成,竟直接毙命。
我的爹,我的爷,我的袜子我的鞋,我去特喵的,脱脱飙了句国粹,他们这,这妥妥的活靶子呀!
不是说,没有埋伏的吗?那这些人,这些箭,是怎么来的?多隆,你站出来,给我解释解释。
可多隆现在没法来跟他解释,他也被强弩袭击了呢!而且,他的左臂上,还中了一箭,肿得厉害,也不知那箭上,有没有涂毒。
他心下国粹狂飙,暗忖这些义安军不讲武德,还真狡猾,探查的时候,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居然逃过了他的眼睛。
一阵突兀的鸟鸣声又响起,此起彼伏,传得很远。
“不好!都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