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则亮看来,大皇兄他胸怀大志,论智慧才华还是论帝王之术,他都更适合这个位置。
自己强占着这个位置,占着茅坑不拉屎,也没多大意义,于是,便自顾自的提出了个惊人举措,禅让皇位。
是的,把皇位禅让给他的大皇兄,摄政王拓泽宏。
这一举措,惊得整个儿北狄朝廷,都人抑马翻。这,这,这实在是太太太踏马惊天地,泣鬼神了。
别人还在不适应中,毕竟在北狄,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可北狄帝拓则亮,就跟疯批一样的上窜下跳的去各方游说。
一会儿他不请自去某朝臣家中,拜开了揉碎了的讲若大皇兄上位,会有一二三四五种好处,于国于家都十利而无一害。
相信他,大皇兄一定会让北狄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比他自己强百倍千倍。
一会儿他又去游说皇兄,摆明自己就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是烂泥扶不上墙叭啦叭啦……
反正就是这皇位我让了,接不接你自己看着办。
禅让皇位这么严肃重大的事,被他这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通疯批,居然让两方人马,都重视起来,好像,这也行。
北狄朝廷的朝臣,对摄政王上位,是一点意见也没有,他们也知道,摄政王拓则宏,也在等这么一个契机。
正好,既然皇帝都已经提出来了,只要摄政王(或皇上)正式场合下开口,那他们跟着附议郭好了。
就这样,在拓则亮以“你上不上位那皇帝我也不干了,爱谁谁”的姿态,准备离家跑路时,摄政王拓则宏答应了。
这喜得北狄帝拓则亮,第二天的早朝便宣布了这件事,果不其然,一阵排山倒海的附议声后,这事就这么定了。
而拓则宏则在假意推迟了一番后,择日,登上了那个位置。
当然,他对那位禅让下来的皇弟,并没有反手就痛下杀手,而是封了个亲王的头衔,又给足了他良田封地,美宅自居。
拓则亮就这么逍遥快活的,去过他想过的日子。
……
拓则宏,此时正坐在他的御书房,可没坐两分钟,他就忍不住的伸手向怀,在胸前,掏出一枚白玉羊脂的平安扣,仔细地摸索起来。
那枚平安扣,他每天都要在手里摸索千百次,都已经被他的手,盘的包了浆,圆润油亮哒。
盘着盘着,他的唇角自然的勾了勾,居然勾出一抹罕见的姨母笑。
随后,他的眼前,似乎出现那道虽有些模糊,却是亮丽纤细的身影,耳边,又回荡着她那清脆锐耳的碎碎念。
那身影,那声音,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头上,烙在他的心上。
朝臣们提起立后,他的脑海里便“波”的跳出那身影,但一说到谁谁家女适合为后,谁谁谁家女又适合为妃,他便没来由的一烦躁。
“皇上。”
正忽喜忽烦之间,他的贴身侍卫忽尔玛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