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逃跑的,但想到侯府已经被禁军围了,又能逃到哪去,便打消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说时迟,那时快,禁军已经把整个宁安侯府,从外往内的抄着进来了。
没多会儿,那负责抄家的晋军领,与负责监抄的吏部尚书刘大人,以及京兆尹府进了荣禧堂的院门。
那京兆尹府,跟在禁军领旁边,点头哈腰的,引着路。
到了荣禧堂,那禁军领,只把腰间的一块玉牌往前一递,喝声道。
“奉皇上谕旨,宁安侯府谢家,涉嫌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现对其家中男丁,尽数打入大牢待审,女眷押至京兆尹府外牢收押候审,家产全部抄没公中。”
短短几十个字,宣告了宁安侯府谢家以后的命运。
讲真,很不好。
禁军领才一宣布完,他大手一挥,只听“唰啦唰啦”,“呛啷呛啷”的声音响过,他带来的那些禁军,便如狼似虎地,奔向了侯府中的各个重要地方,比如书房以及各主子的院子,开始检抄起来。
“涉嫌谋反,李将军,这帽子也太大了,会压得死人哒。想我宁安侯府,世代忠良,为保大晋国土,几代人都捐躯了,怎么红口白牙的,就成谋反了呢?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谢子言不会坐以待毙,他仗着,与当今皇帝交厚,当即并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和申诉。
可禁军领的李将军,却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谢大人,你还是省省吧,现在皇上震怒,不想见任何的谢家人,注意,是任何人。当然,皇上是念旧情,也讲道理的,你也不是没有申诉的机会,但得等到会审之时,你再说也不迟。”
“那,那贵妃呢?李将军可知,现下贵妃如何了?”
“谢大人,这个,末将可不知道。”
禁军领李将军的话,把谢子言的希望之火,仿佛兜头浇了一盆冰冷的水,直接把那火给浇灭了。
那谢则远,年岁毕竟大些,行事也比较稳重。他悄默声的靠近谢子言身边,轻轻低语。
“贤侄莫慌,皇上估计现在正在气头上,见了,也未必好,莫不如等消消气。现下,还是认真想想,我们谢家,是因为何事,惹得皇帝如此震怒?有的放矢,才能脱出困局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子言是聪明人,经他二叔一点,便明白了,当即也不言语,甚至还很配合。
“这才对嘛,谢大人,随我们走吧!”
那禁军领李将军,见谢则远谢子言这么识时务,倒也不再难为,给他们留了三分薄面,并未将枷锁附在他们身上,只象征性的在手腕处锁了条铁链。
又派了几个禁军,一左一右的压着两谢,往外走去。
抄家的禁军,已经闯入内宅,有条不紊的搜寻着各种有价值的东西,直往荣禧堂前面的院子里面搬。那里比较宽阔,适合临时堆放东西。
他们动作之麻溜丝滑,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
按惯例,所抄没的罪臣家产,都必须一一登记在册,上交国库哒。
但是,一般遇到这种抄家的情况,带领抄家的官员,都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动点手脚,给自己捞一笔。
但这一次,不管是禁军领,老是监督查抄的官员,没一个敢打这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