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大胆的,更是找各种借口理由去爬他的床,被他撵出去的,少说也有五六七八个。
后来,老太太得知了,训斥了一顿,又收房了两个清秀本分的,这才止了那些轻浮愚蠢,期望一睡成姨娘的丫鬟们。
谢则远看谢子安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一副你懂的的古怪模样。
眼中的意思很明了:你小子,可以呀!还是有那么多人惦记,不就回个家嘛,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啊--”
“啊--”
尖叫声还在继续,且离荣禧堂越来越近。
等等,不对劲,两个谢都已经察觉出不对劲,这不是高兴的尖叫,是害怕恐惧的尖叫,难不成谢府……
“谢孝林,出去看看。”谢子言眉头微皱,让自己的随侍出去查看。
得了吩咐的谢孝林,应了声是,小跑着出去了。可刚跑到荣禧堂门口,便“咣”的一声,迎面与一着浅粉丫鬟服饰的女子撞上了。
这丫鬟长相很一般,但身材有些微胖,很有些福相。
但此时,她的福相上,带着浓郁的祸色。
她与谢孝林撞到一处,幸得身材壮实,只晃了晃,并未倒下。她顾不得与谢孝林理论,继续提溜着裙角,“吧嗒吧嗒”的跑了进来,一见到谢老夫人,便直接跪下了,哭着禀道。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有禁军,禁军进来抄家了。”
啥?抄家?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威力巨大,差一点就没把谢老夫人,给原地送走。
她脸色煞白,握着拐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个身材粗壮的丫鬟婆子扶着她,她才不至于立马摔倒。
这么大的事,这间院子里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跪地上的丫头身上,希望从她的身上,分辨出刚才那句话的真伪。
抄家,在那个时代,几乎等同于灭门。且这次抄家的,可不是京兆尹府派的人来,而是直接出动禁军,这可是严重得没边了。
立时,院中之人,每个人都诚惶诚恐,那大写的焦虑,明晃晃的写在脸上额头上。
有那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小声的泣缀。
那谢老太太,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缓过最初的懵逼,现在她的精气神回来了。
她把龙头拐杖用力一杵,大喝一声,“嚎什么丧,人都还没死呢!你,菊香,慌什么,给我好好站起来回话。”
多年的积威下,那泣缀之人,立马收了声,那叫菊香的福相丫鬟,依言起了身,侍立在侧。
“菊香,你说的那啥,可是真的?
谢则远的正房嫡妻许氏,温言询问。
“是,是真的。奴婢不敢撒谎。奴婢跑的快,所以一听到抄家,就立马回,回内堂来给老夫人报,报信,估计现在,禁军对外,外院,都已经开始抄,抄起来了。”
菊香还是紧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但谢老夫人这个千年的老人精,从她身上看出来了,菊香她,并没有撒谎。
奇了怪了,这好好的,怎地祸事就从天降了?难不成是贵妃在宫里,得罪了皇帝,惹得皇帝一怒之下派人来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