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有话你尽管讲,这里的,都是可靠的人。”
坐在角落里安静啃肉骨头的大黄:还有狗,这条老狗,也是可靠哒。
“是,小娘子。”
应了谢小樱的话,方嬷嬷这才继续道:“那东西,当时带出来的时候,给辛神医分了一些,本想希望他能够,就此查出里面的弯弯绕。
可辛神医看了后,却也识别不全里面的脏东西。但可断定的是,那份饮食,绝对有问题,那里面,含有强烈的,有滑胎作用的东西,但不是麝香。
说来惭愧,辛神医行医数十年,经手无数疑难杂症,却对那脏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这么说来,还真跟冉皇后怀孕有关。但滑胎也不至于暴毙吧?嬷嬷,那样品,还有吗?”
方嬷嬷闻言,一头雾水,“啥,小娘子,啥是样品?”
谢小樱一拍脑门,哎哟玛讶,大意了,怎地脱口就飙出了现代术语。
她重新措辞解释,“哦,样品,就是你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方嬷嬷立刻就明白了。
“有有有,但老奴没带在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老奴怕不安全,就把它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
就是上回寂哥儿,送我去的那户人家那里,我藏起来了。等明日,我就去取回来。”
“好好好,先取过来,让我验验再说。”
方嬷嬷眼中,饱含着泪水,“小娘子,当初冉皇后,果然没看错你。她说你是个好孩子……”
方嬷嬷越说,越泣不成声。
谢小樱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嬷嬷,别落泪了。一切都过去了。逝者如斯,我们活着的人,更要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死去的人,才会安心。
再者说了,即便想报仇,也要保重好身体。”
“对对对,小娘子说的对。只是老奴一想起冉皇后死的不明不白,肚子里还有一个,还没见天日,便被扼杀娘胎,着实心痛。不给一个清楚的答案,老奴老奴这心里,还有寂哥儿,都觉得对不起冉皇后。”
冉寂?
谢小樱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冉寂身上的那诡异寒毒,难道也如冉皇后一般,是被人算计了。说不定,凶手,还是同一伙人。
他们姐弟,到底是碰了谁的蛋糕,触了谁的逆鳞,下这么重手,连胎儿都不肯放过。
“那行,就这样吧,方嬷嬷,你先且回去,先歇息着吧,等拿到了样……呃……等拿到那东西,直接来找我就成。现在在这义安王府里,相对还是安全哒。”
“是,老奴记得了。”
才说完,方嬷嬷便给谢小樱跪下郑重的扣了个头,“如此,多谢小娘子。”
若冉皇后在天有灵,看到她相中的小娘子,如此这般了得,也会很欣慰的。
方嬷嬷这一跪,慌得谢小樱,赶紧把她扶起来,“方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的?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客气?”
“一家人”三个字,虽是轻飘飘的,却直接击到了方嬷嬷心底最柔软处,她喃喃自语,“是啊,我们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