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起,袭击的人整个被踢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被倒塌的物品压在下面,不知生死。
袭击他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角落里再次冒出十多个同样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邋里邋遢,脸上带着污渍,一脸震惊的看着很辣的陈树。
目光一一从这些孩子身上扫过。
“滚!”陈树沉道。
“大家赶紧跑!”
其中一个年级较大、十五岁左右的孩子一声叫喊,所有人的人惊恐的迅四处散去。
甚至连那被埋的同伴都没有机会。
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外面哪怕是恐慌蔓延,这里的人依旧按部就班的活着,对大多事毫不在意。
活着,有很多种方式。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要保证今天活下去,哪怕是孩子,也早早的出来谋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陈树低头望着手心,神色闪烁不定。
缓缓的拔出匕,伤口处肉芽蠕动,很快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
这恐怖的愈合度,已经不是一般人类躯体可以做到,甚至是大部分怪物,也做不到,那他还是人吗?
陈树不清楚。
或许在注射病毒后,他就已经不是了。
至于是什么,他不好说。
肉体变得十分恐怖,每次在暴食欲望支配下啃食邪物,他就像换了一个性格一般,犹如一头野兽,丝毫不反感这种原始的进食方式。
“不管怎么说,只要意识还在,我就还是我,记忆、思维和认知才是一个人本我的提现。别去想太多。”
陈树苦笑的摇了摇头,一路走来,他思考了良多,最终用一个比较勉强的理由说服自己。
肉体和思维方式的巨大变化,不得不让他思考很多问题。
尤其是今天诡眼事件,他的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
可,终归,这是一种不可逆的过程,不接受也不行。
能做的只有逐渐去适应这种变化,而不是烦恼。
不知不觉,他抬头,一条长长的黑色泥土道路映入瞳孔中,路看不见尽头,黑的令人慌。
看了看四周。
原本旺角区域的房子早已经消失不见,宽阔的道路两旁,长满好好的杂草,传来各种虫鸣声,似乎突然从市区塔入了荒凉的郊外地段……
“……”
陈树静静的站在泥土路上,从兜里掏出路上买的五联邦币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给自己提提神。
再看四周无尽荒凉的区域,他手指的烟有些颤抖。
不远处是一个昏暗的十字路口,一个难以名状的雕塑的雕塑赫然呈现在路的正中间,雕像形态很诡异,脸的部位似乎带着莫名笑意,望着路的这一头。
他仅仅看上一眼,就有股强烈的眩晕症状出现在胸口,想要干呕。
“我踏马……”
凉风吹拂,如此轻柔,可陈树嘴角却是在抽搐。
前脚刚踏出诡眼事件,才这么一会就又遇上新的鬼东西了?
生活,你真调皮,又在和我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