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是假的、希望她嫁他更是假的。
大喜之日,新郎却离奇暴毙。
喜事变丧事。
前来观礼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只有无名抱着伤心昏厥、一身喜服的妹妹,嘴角挂上抹似有若无地笑意。
当然是大喜之日……
只不过这一日的良辰吉时,不是他挑给妹妹与阿濯的,而是挑与他这个亲兄长的。
伴随巨大悲伤而来的,自然少不了最老套的剧情——
失忆。
无名隐去容貌,向宗门打着带妹妹去治病的名号,实则在一处不知名的边陲小镇安了家。
他摇身一变,成了妹妹的新婚夫婿。
在看到无名手中那抹象征着真爱的长命锁时,妹妹信了眼前这个有些熟悉却长相陌生的俊美青年。
他的那张脸,与阿濯有七八分相似。
温润无害、彬彬有礼。
二人过着旁若无人的恩爱日子,十几年如一日,如胶似漆。
就在几个月前,妹妹怀孕了。
无名欣喜如狂,自然想日日陪伴。
但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镇上衙门的一名文侍,只能日日去上职,夜晚才匆匆归家。
这日,
他一如既往地带着糖葫芦,满脸笑意的推开院子的大门,却只看见顶着孕肚的妻子泪流满面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把修长的灵剑。
啪嗒!
无名手里的纸包猛地落在地。
少女扭头。冷冷看着站在门外的他,眼中没什么温度。
无名忍着心中翻滚的惧意,故作自然地走上前。
他作势便要抽出少女手中锋利的长剑,宠溺的笑着道:“怎么把这东西翻——”
话音未落,长剑穿过了他的腹部。
少女知晓了一切,眼中满是恨意。
“你真恶心!!!”
她崩溃的捅了无名好几下,眼泪大颗大颗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那张小脸上无助的流了下来。
青年却异常平静。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易容,露出那张与少女如出一辙的绝世容颜,笑着缓缓问:“怎么现的?”
无名一边说,一边抽过少女手中的灵剑,将刚硬如铁地剑身一寸寸的掰碎。
语气依旧温柔:“别动气,对孩子不好。”
提及此处,少女神色陡然苍白。
她低头,看见了自己挺起的腹部,想起了这么多年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晚,以及恩爱的话语。
“恶心……我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开了她纤细的喉咙。
大股大股黏腻鲜红的血涌出,浸湿了少女身上柔软的白色衣裙。
死了。
一尸两命。
无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