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看着那群侍女将她脱了个干净,随后按在池子里就开始洗刷刷。
“……”
“姑娘啊,咱这有醋搓,奶搓,红酒搓,您看您整哪一个?”貌美侍女拿着搓澡巾,笑得很温柔。
“害有头疗,俺就干这个行,俺们家祖上十八代都干头疗的。俺爷都死了前两天害托梦说烧点纸钱,他要搁下面开个头疗店。”
一个年级稍小的侍女说着,就要给宁颜露一手:“你那不行,姑娘,俺家是开大澡堂子的,全丘连锁,搓过的人妖魔绕地球足足三亿圈。”
侍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却见宁颜半晌不说话,便以为她不高兴,小心翼翼的闭了嘴。
宁颜其实有些感动。
老乡见老乡,我两眼泪汪汪。
“整个奶搓就行,完事儿再给我调个面膜,这两天脸上不得劲,稍微有点干巴。”宁颜熟练的一躺,随后又点了那个会头疗的侍女,“麻烦你了,给我按按。”
众侍女见她如此,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开始忙活,整个浴池里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八卦满天飞,路过的狗都得被讲究一下。
“是吗!哎哟我,那老登也太不是物了。”
“啥?媳妇儿崽子都生了,完事跟女的跑了,这是败类,绝对的败类,我没开玩笑,以后他自己一个省。”
……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宁颜香喷喷的站在了姬无咎面前。
她热泪盈眶的跟这群老乡告别,临走前领头的小狐狸还握着宁颜的手,涕泪横流的嘱咐:“老妹儿,没事来青丘溜达啊,俺们请你吃锅包又和铁锅炖大鹅。”
“放心吧好姐姐,我一定去!”
“宁颜。”
姬无咎一把将人揪起来,有些不满她对青丘的向往,他抿着唇:“不要忘了,你在谁的手里,没有本尊的允许,你连这间魔殿都别想离开。”
宁颜这才想起来,自己冷落魔尊大人太久了,他不高兴了。
“怎么会!普天之下我忘了谁,也不会忘记魔尊大人的。”
宁颜凑过去,狗腿子一样将头放到他手掌下:“摸摸摸,新洗的您随便摸,摸到您高兴为止。”
姬无咎周身的低压这才恢复了一些,他随手摸了几下,又掐着宁颜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宁颜,老实些,再让本尊现你搞什么小动作……”
姬无咎冷笑着,透过面具传来的是阴冷如蛇的目光,寒意爬满宁颜全身。
“成为被魔犬啃食的残渣,就是你的命运。”
“不要以为你与本尊的命绑在一起,本尊就要怕你,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方法能解开这秘术?”
宁颜哆哆嗦嗦的摇摇头:“不……不知道……”
她有些忘了,姬无咎此魔心眼极小占有欲强,自己如今被看成他的所有物,他怎么会容忍自己的东西向往别处?
“想知道么?”姬无咎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便故意伸出冰凉的手指,缓缓点上她的眉心。
在宁颜惊恐的目光中,姬无咎阴森森的开口:“那就是,将弱的一方,筋骨一寸寸敲断,灵根一丝丝拔出,血肉灵魂吞入腹中……你我合二为一,本尊依旧是不死不灭的魔尊。”
宁颜干笑两声:“您说的这话,抛开内容来说,我十分赞同。说的很好,下次别再说了。”
姬无咎一双漆黑的瞳孔如墨一般幽深,让人看不清情绪,只觉得浑身寒冷,如坠冰窟。
“我是说我错了。”
姬无咎这才松开宁颜。
看着她白皙下巴上两个明显的红手印,魔头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算你识相。”
宁颜小心翼翼的搓了搓下巴,没控制住嘶了一声。
姬无咎缓缓勾起嘴角,似乎在身边养这么一个小兔子,倒也算有趣?
他冷冷的将一个空间戒指抛给她:“换身衣裳,本尊待会儿要带你,去个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