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母接过儿子捡回来的猪头,笑容喜悦的看着忙碌的众人,脸上是说不出的满意高兴。
佟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彭里正,他棒槌叔这房子重建需要多少钱?”村民找到庆和声不高的问他。
“他用的是好料子得七贯钱,盖好了住五十年六十年都住的,咋,你也想建呀?”彭顺和笑着问村民。
村民挠头心动道,“想呦!我那房子看着修的便宜,就像你说的住个七八年又坏了,这样仔细算算也不划算的,我不如跟佟大叔这一样,咬牙再给掏五贯钱盖新的。”
附近的人闻言纷纷都围了过来。
“佟家这大小盖十五六间房才七贯钱呀?”有人惊讶道。
“不然为啥问大家伙要不要合盖?一家两家盖房肯定贵的离谱,如果咱们十几二十家,全给人家盖,那盖房价能不下来吗?”
“房子盖结实住还是咱们自己,那钱留手里不修房不弄田,又不下崽的,死握着干啥呀?”庆和摊手跟众人说笑。
“我们要是不建佟家这么大的,那房价是不是该便宜点?”
“那肯定呀!一分钱一分货,没那大房子要那多钱咱们也不能答应他,你们房子没考虑好的在想想,反正现在肯定是不能过去建了,要建也是过完年的事,佟大叔家房子完工,还有徐大叔家房子,光他一家就要建四小家的房子……”
“这么久呀?”村民一听时间有点慢呀!
“瞧你猴急的,”彭庆和笑骂起来。
“不建你不给钱就是了,钱在你口袋里多装几天,你还不愿意?我们彭家那边,也有不少家要建的,明年催催他们加人手,总之一定要给大家伙都弄好房子,”庆和朗声保证道。
村民们闻言都跟着笑,看着村风也淳朴热情了很多。
佟家房子一动工了,徐父也就急促促的躁起来了,天天在家掰日子算吉时。
芦苇跟徐仲林在家没多呆,佟家房子一动工,两人赶马车就回了豆庄,庄上也忙的人仰马翻的。
“东家你们可算回来了,知府大人想来咱们聚贤楼见识见识,还专门派人送了帖子来,要招待他吗?”郭飞在芦苇回来的第一时间,拿拜帖给芦苇送过来。
“招待呀!名声打这么大,知府大人都没享受过怎么成?你派人悄悄的问陈县令来不来作陪,还有,再从鸳鸯楼叫两个表现好的姑娘伴着,”芦苇不在意的说完。
郭飞听完皱眉,“东家不是说聚贤楼……”
“他第一次来面子自然要给足的,顺便再把聚贤楼的规矩说一遍,日后再想来,就得自己自带了,”芦苇听闻这个知府风评不好,不想在这上面纠结,万一给抓辫子了麻烦事多。
“明白了,”郭飞大概也想到了知府的品性,拿着所谓的拜帖去了北边。
“府城不是有花楼吗?他跑咱们庄子上干啥?”徐仲林奇怪的问芦苇。
“年底了嘛!我们还没有表示什么,他不得过来见识一下?”芦苇笑。
徐仲林闷了半晌,“我们要交税给山阳镇,他这猛的一来搜刮,庄里哪还有钱了?”
“别急!他坐不长久的,”芦苇拍了拍徐仲林让别瞎操心的。
徐仲林盯着芦苇看,“什么意思?”
“元国肥硕富裕的府郡就那么四五个,其中南阳城为首,能来南阳城的知府,没有点才华本事他能坐的住?有时候酷史比你想象的还要有才华。”
“可是元国现在不是需要酷吏的时候,南阳城的税收是一笔不少的钱,以前县镇废弃了,所有镇民的钱直接交了府城,你心里算算,知府老爷有那么清明吗?”
“连书朗升任前突然奏请皇帝,要求恢复南阳城治下的管辖县镇秩序,你知道这是什么信号吗?”芦苇神秘的笑道。
徐仲林睁大眼睛,“斗架了?”
“长进了嘛举人爹!”芦苇拍拍徐仲林打趣笑他。
“没错,朝廷现在是分派了,其实伸手算算也差不多了,皇帝老了,而皇子们又成年了,都是龙子凤孙的,争斗派系自然就多了,谁都有机会上一步不是?”
“连书朗一直都不是纯诤臣派,更何况他的身份有污,他提前选个目标投靠是很正常的,说不好将来投资成功了,他还可以给施家拉成正常人家,也算他为自己祖宗出力了。”
“投靠不可能是空口白牙就行了,那么为投靠方老大劈开一条功绩路,让这老大最看好的人过来,一步步镶金爬上去,是不是比直接送钱要有功劳?”
徐仲林失神坐下,“可他也得罪人了。”
“针鼻哪有两头冒尖的?你投靠别人还想稳坐钓鱼台?想什么呢?”芦苇觉得如果是徐仲林做官,她一天可以死八百次的。
“这样他岂不是连累我们了,”徐仲林皱眉。
“连累不到的,连书朗是个很精明谨慎的人,他提的奏请必然是皇上说不出口的,安排来的县令,到任第一时间你看做的什么事?”
“迁民恢复村庄,如果给陈县令送去府城,他会泯然消失,南阳城已经算是发展成熟了,哪怕再厉害的人来了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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